牛显毕竟是世家子，他虽然经历牢狱之灾，这骨子里的傲气还在，他不由得说：“你们是在骂我们吗？我和我夫人相见，你们干嘛要这样辱骂我们？”

这一句话惹恼了蔷薇夫人：“夫人？你叫她什么？夫人？一个妾而已，也配叫夫人？你们牛家号称是世家贵族，就是这样的规矩？”

听到这个话，牛显和成柔婉大吃一惊，仔细看来：“这么说起来，你们认识我们？你们是谁？”

成柔婉仔细看了一会儿，心神沮丧：“你，你是人还是鬼？你是夫人？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啊，你是怀春？你们不是都死了吗？我们难道是在阎王殿？”

蔷薇夫人冷哼一声说：“哼，没有想到啊，结发夫妻对面不识，反而是一个妾，还记得我。”

季夫人冷冷的说：“成柔婉，你眼力倒是不错。正是我。夫人和我都没有死，我们活的很好，以后会越来越好，享尽荣华富贵，倒是你们，已经死在眼前了。哼，我做梦都想着今天，我要你成柔婉的真面目好好的展现在我们敬爱的夫君面前。老爷，给你看看这个吧。”

季夫人扔出去一个小册子，牛显也认出来这两个居然就是他以前的一妻一妾，更加吃惊说：“明珠，是你吗？怀春，你怎么变成这模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们救了我？”

蔷薇夫人气笑了：“我们救你们？你做梦呢？我失心疯了才救你。哼，你先看看那个小册子吧。”

牛显越发疑惑，他颤抖的拿起来那个小册子看了起来，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他就看完了。他的脸上越发的扭曲了：“这是真的？不可能，怎么可能？柔婉不是这样的人，秦明珠，你一贯的爱慕荣华富贵，当初和我成婚，也是因为我是牛家嫡子，后来，知道我要回到族地，你就不高兴，和我们闹了多少回？你贪婪，淫乱，勾引戏子，败坏我牛家门风，本来我应该把你杀了你，或者休了你的。可是你们秦家势力大，我家族逼得我只能和你合离，甚至还买了产业还给你。你不知道感恩，居然还在这乱说。你知道，那个时候，柔婉在我面前，给你说了多少好话吗？”

这一下，季夫人也气笑了：“成柔婉给我们夫人说好话？牛显，你是多么蠢啊，到了现在你还不相信吗？现在这几个人都在这里，你挨个问去。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还有，牛显，你到了现在还不明白吗？你怎么会成为死囚的？你真的做了坏事吗？你欺压乡里了吗？我告诉你，你去派人买地，买铺面，你给出了银子，可是那些人并没有把银子给了卖家，银子都被你这些忠诚的管家送到了成柔婉的口袋里去了。”

“地方官都知道这个事情，可是，他们看在你是秦家女婿的面子上，才帮助你。现在，事情发作了，你都被判了死刑，你害死了多少人命你知道吗？不，这不是你害死的，是你的好小妾害死的。”

牛显脸色大变：“不可能，怎么可能，柔婉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季夫人又扔出来一个小册子，说：“怎么不可能，这是她娘家在银号里面的存银，你看看是多少银子？还有，她的管家就在这里，你自己问问。”

牛显问了一遍，最后，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牛显怔怔的问成柔婉：“婉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要那么多钱干嘛？我一直认为我是冤枉的。我从来都没有仗势欺人过，顶多有些傲气，我从来没有买田产铺面，古董什么的不给银子，还害人家。这都是诬陷。我以为是秦家故意诬陷我，给秦明珠报仇的。哪里能想到，这居然是你干的？柔婉，我对你不好吗？你缺银子吗？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

成柔婉突然疯狂起来：“我要银子干嘛？你说我要银子干嘛？我一个妾，没有银子，我能指望什么？你看看你的妻子，她出身大周第一家族秦家，她亲妹妹是国师，她妹夫是王爷，皇上都是她妹妹的小叔子。还有，她美貌，儿女双全，嫁妆丰厚。再看看她带来的几个大丫鬟，怀春和念夏，不但美丽，还各有特色，一个温柔，一个爽朗。我拿什么跟人家比？”

“我不过是你一时新鲜找的妾罢了。一个玩物，一旦你新鲜劲过了，我怎么办？我有家世吗？有靠山吗？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能拼命积攒银子了。你是对我很好。可是，你当年对夫人不好吗？后来，我随便弄一个破绽百出的计谋，诬陷她跟戏子好，你不是就信了？你不是就抛弃了妻子？”

“夫人是不怕，她有娘家可靠，就是犯了这样大罪，还能合离走，甚至牛家还到赔钱给她。可是，我怎么办？将来，你对我色衰爱弛了，我怎么办？”

牛显面如死灰：“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原来，我的案子不是冤案。原来我真的做下了那么多罄竹难书的恶事。怪不得要判我死刑。我无话可说。秦明珠，你要我怎么样？”

蔷薇夫人一脸茫然：“我不要你怎么样，国法怎么判你的，我回头还把你送到衙门去，你该领的死刑就领去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当初，你是冤枉我的。其实，知不知道都无所谓，现在我可是不冤枉了，我现在各种男人都见识过了。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过我的好生活，好好的活着，自由自在的生活着。你就安心去死吧。”

“对了，你也不用担心成柔婉，她已经被我买下来了，还有这几个害了你的奴仆，我会让他们都死的。陪着你，你不会孤单的。”

季夫人呜呜哭起来。

蔷薇夫人挥挥手，自然有人带走了牛显。

隔了一天，牛显被广府衙门给处死了。跟着，蔷薇深处死了几个奴仆，不过，这都是小事，蔷薇深处慢慢的建设好了，最后成为了大周最豪华的青楼，它的主人蔷薇夫人艳名远播，成为了一个传奇。<!-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