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中级人民法院院长被带走调查和江离无罪获释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和互联网,各大媒体闻风而动,钻天挖地想弄出些内幕情报,结果无论是法院还是江离这边都碰了一鼻子灰,只有真真假假的流言满天飞。
但不管过程到底如何,事实胜于雄辩,这一场江离和鲁护的较量,显然又是江离赢了,鲁护被无情地斩掉一臂,鲜血流得全城人都知道,却没有同情怜悯,反而是一阵阵欢呼喝彩,街头巷尾的交头接耳无不昭示着大快人心!
“砰”的一声响起,吓得前来汇报的《湘省日报》总编心头狂跳,冷汗直冒,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地上那滩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青花瓷碎片倒映其上,呈现冰冷的尖锐,刺痛他的眼睛,他恍惚看见自己的下场,不由得悲从中来,也生起一丝异样的心思。
“你想逃?”
森冷的语气仿佛从地狱吹来,总编下意识抬头,就被一双阴狠的双眼死死盯住,禁不住向后连退几步,抵在了坚硬的桌角,慌忙摇了摇头,否定刚才那瞬间的退意。
鲁护阴恻恻地道:“你最好没有,有也没用,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字字诛心,总编不禁苦涩一笑,沮丧地垂下了头颅,此时后悔已惘然,他和鲁护的利益捆绑太严重了,已经不可能独善其身。
鲁护将对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尽量表现得亲切一些,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其实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糕,这次应该是武湖那家伙下的黑手,他早就看我不爽了,所以趁机落井下石,顺势将星城中院院长换成自己人。”
“真的是这样吗?”总编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道。
“当然!昨天我才和我在中央的师哥通过电话,他只是叮嘱我注意影响,说明上面并没有对我动手的意思。”鲁护笃定道。
总编一听这话,高兴得像个孩子,手舞足蹈,喜道:“那太好了。”
但很快他又忧虑起来,试探道:“鲁省长,你看接下来,江离的事怎么办?还要继续打官司吗?”
鲁护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没了司法系统内的帮手,他就无法颠倒黑白给江离定罪,这种权力受到掣肘的感觉真心憋屈,或许,他该找武湖私下谈谈,做些利益交换?
总编却一句话打破了平静。
“鲁省长,要不,我们与江离和解吧,在没酿成严重后果之前争取全身而退。”
“你说什么?!”
鲁护猛地爆发,像头盛怒的狮子,一把揪住总编的衣领,指着对方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严重后果?什么叫全身而退?我唯一的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跟个傻子似的,我的尊严被江离一而再再而三践踏,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竟然想让我主动认输?我鲁护怎么培养了你这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