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

不知走神了多久，老师才终于发出了下课的指令。

不得不说，对于整个班级的学生来说，上学的时光都是难熬的，对郑宇哲也好，对其他人也好。只是其他人是因为听不懂，而郑宇哲之所以觉得难熬，是因为自己明明已经都会了，却还要硬着头皮听下去。

唯一例外的或许是趴在桌子上酣睡的智秀，因为一直到下课之前的十秒钟，她也没有“起床”的迹象。

当“下课”二字从老师嘴里脱口而出之后，智秀才缓缓直起身，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丝毫不顾及身后正看着窗外的郑宇哲。

“很准时啊。”张在仁在后面开玩笑。

而这四个字似乎飘进了智秀的耳朵。下一秒钟，智秀便回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在仁，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张嘴。

看着智秀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张在仁本能的低下了头不敢与智秀视线相交，大概是出于自卑吧，只得支支吾吾的小声道：“怎……怎么了？我就开了句玩笑，不至于生气了吧？”

“没有。”智秀下一秒钟破天荒的笑了出来。

而这笑容，正好映入了郑宇哲的眼帘。

“那你为什么这么看我啊……”张在仁夸张的将胖胖的身体费劲的缩成一团，弱弱的道。

智秀下意识的歪了歪头，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像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张在仁的问题。于是下一秒钟，智秀索性抛弃了这个问题，径自转回了原位。

“什么啊……”张在仁见智秀忽然就不理自己了，有点意外，也有点无语。

可是，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张在仁身边的郑宇哲却一直没有开口，像是在思考问题，又像是受到了什么冲击。直到张在仁叫自己，郑宇哲这才回过神来。

“走啊，去上厕所。”

“哦。”

说罢，二人起身，离开座位，只留下身前，怔怔坐在原位的智秀愣愣的看着上课前借来的书，以及翻开的书页上留下的一滩还湿润着的口水。

“你有没有看见她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厕所里，两个男生在闲聊。

“她右脸上，有一滩白色的。”郑宇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