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谦与众虎头山的旧友兄弟推杯换盏,胡吹海侃,直喝到了申时,方才尽兴,张顺大牛等人便纷纷来向刘承谦辞行,因他们军营营规规定,过了申时不归营的,都算违犯军规,第二天是要受罚的,因此,刘承谦也不便留宿,只吩咐他们相互照顾着,小心回去,毕竟都喝了不少的酒。
待张顺等人走后,李管家父子和张三等人相互帮忙,收拾了碗碗碟碟,也各自回房歇息去了,刘承谦最后才打着酒嗝,用支木签剔着大牙,施施然的向王若荷的房间走去。
来到王若荷的房间,只见王若荷正与费莹主仆在说笑,费莹看到刘承谦进来,便忙站了起来,欲向王若荷告辞,想要离去,王若荷哪肯让她离去,轻瞄了进来的刘承谦一眼,大咧咧的说道:“姐姐,咱们的话还没说完呢,他又不是外人,干嘛他一回来,你便要走,咱们不理他便是了。”
费莹听到王若荷在她面前,说刘承谦不是外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禁脸色微红,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妹妹,奴家还是先回去吧。”
刘承谦看到费莹羞红的脸色,佯装没注意到,自自然然的顺着王若荷的意思说道:“是呀,费姑娘你又何必见外,咱们又不是外人,你也不用走,你们聊你们的,便当俺是透明的便行。”
“透明的?”听了刘承谦前面的话,费莹脸更红了,但在听了他后面古古怪怪的话,费莹不禁低声疑问道。
“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不存在的。”刘承谦不小心又爆了后世的一句口头语,难怪费莹有些不明,刘承谦只得耐心的解释道。
“不存在?”费莹打算还要问,王若荷见了,已经不耐烦了,抢过话头说道:“便是让咱们把他当作不存在的,从来没来过一样,你不用理他,他总爱说一些怪里怪气的话,让人琢磨不透的。”说完,又拉着费莹重新坐了下来。
费莹虽然留了下来,但因刘承谦在这里,总觉得说话不方便,便有些不自然,话说的扭扭捏捏,也不敢放开的说了,王若荷见了,忙站起来,直接对刘承谦下逐客令道:“大哥,你还有什么事么?要是没有,便不要在这里偷听咱们女儿家的体己话了。”
“哦,也没有什么事,那好,你们继续聊,俺便先回去了。”刘承谦没有借口,只得先离开了。
刘承谦刚出了门口,只听身后王若荷又急声叫道:“嗳,大哥,你先等一下,这里有一封你的帖子,城东有一个叫什么张大贵的,差人给你送来了一封拜帖,说他明天要亲自来拜会你。”
张大贵这名字有点耳熟,但刘承谦一时想不起来了,拿过王若荷递来的帖子,看了一会,才记起,是自己以前做推官时,帮他打赢过土地之争官司的城东富商,当时自己处在郝东卿的阵营,为了打击史卫义阵营的人,只好出头相助于张大贵了,如今却不知道他要来找自己何事,帖子上只客客气气的说明天来拜会,并没有说有什么事,刘承谦猜不透,只好不去想他了。
第二天,张大贵坐着一辆马车,带着两名小厮,果然来了,但是在一队官军押送下过来的。来到酒坊门口,一名队官走向前,微微向刘承谦行了一礼,然后对刘承谦问道:“二公子,这位张员外可是要来拜会你的?”
“不错,城里今天出什么事了么?”刘承谦见是城里官军押着张大贵等人到来,不禁反问道。
“回二公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昨晚城里出现了可疑人物,今天要全城盘查,这位张员外被查时,说是来拜会二公子的,大帅府的人便令小的来问问公子,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既然他是公子要见的人,那便无事了。”那名队官躬身回道,然后向后面那些官军挥挥手,那些围住张大贵马车的官军,顿时全退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