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骚乱之后,张沐阳跟一众的狱友除了每日的操练之外便是再没有见过那跟班的身影,而那黑衣特派员竟也出奇的安静了下来,竟也没有再难为这帮人,甚至是有交好之意。
只是张沐阳却总是一脸的苦大仇深,更是誓死不愿意穿上那身军装,可依旧是架不住这狱友们一番游说,三五日下来,也是只能把那军装披在了身上,那一日也是张沐阳这帮的狱友第一次出任务。
虽然三五日下来这帮人大概也知道了这外面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可依旧是觉得这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日若是这青天白日的输了,大不了改日再另寻门路,无非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出走便是八百里的急行军,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已是夜晚,四下更是无一个外人,甚至是连个灯火都没有。
“他娘的,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来这鬼地方做个甚了?连个人毛都没有。”有人低声抱怨道。
“何止是人毛了,怕是连鬼都懒的出来了。”
几人在那里说说笑笑图一乐呵,不多时只听到前面队伍传来了命令:让原地休整,明天继续赶路。
一众人本就已经乏了,再得了这军令,那可都是四仰八叉的找了个地都躺了下去。当然了这张沐阳也是不例外,毕竟这八百里急行那可真不是说句话,放个屁那么简单的事了。
密林内等着众人醒过来的时候那已经是正午了,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稀稀落落的撒在地上,其中有雾气飞扬,像是暗夜中落下的金色光柱,说不出的奇异美丽。
张沐阳本就天性好动,只是这突入起来的遭遇一下子让他失去了那份灵动,今日再看到这光景的时候,竟也觉得自己仿佛又是往日的那个张沐阳了。
那一帮人更像是撒了欢的小孩一样,竟然在这山上打起猎来。
一晃半大天的又过去了,只是这先锋部队却是一直没有命令下达,而且两对人马又是分两个营寨,除了指令上的交流之外那是再无其他的交流了。
毕竟先前的那场暴动,对于一个普通人都要纠结上许久了,就更不要说这战场上的军人,所以这没有信任,自然是不能同营扎寨的。
可是说来也怪的很,这一安身便是三五日的没个动静,再加之两对的人马本就没什么交流,所以一时间人群中也是出现了些留言蜚语,不过这其中大多都是说这帮军人行事诡异等……
终于等到第五日的时候有人安耐不住了,于是拎了只野兔便是过去打探消息去了,而等回来的消息则是说:“上面下了命令要在这里等一个重要人物。”而这重要人物的名字,职位,以及来的目的那自然都是军事机密,更是没有人会主动告知了。
不过有了这消息,这帮狱友倒是更加的安稳下来,闲暇时间大伙没事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互相赌博热闹热闹,但更多的时候则是出去猎些野物回来,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这赌博什么的在牢里那都玩腻了,现在唯一能让他们提起兴趣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来就是这山间的美味,二来则是女人。当然了如果不是因为此时在这深山老林的话,那头一等的事自是女人了。
这几日里毛头小子对张沐阳那依旧是无比的热情,俨然把张沐阳当老爷的给伺候着。而在张沐阳看来两人本就年纪相差不大的,自己再被这么伺候着,心里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传授这毛头小子自己的能耐,所以思虑了几日下来,他还是决定试着把这神降的舞步至少教给毛头小子,说不定哪日他就开窍了呢。
听得张沐阳要传自己本事,毛头小子当下便是双膝跪地道:“师傅再上受徒弟一拜!”
看着毛头小子又跪下了,张沐阳连忙说道:“快起来吧!其实说来杂俩这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你叫我师傅,我实在是过意不去,而且我从七叔公那里得来这传承的时日也不多,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皮毛而已,实在是不知道该教你什么,可是又觉得不教你些什么也不太合适,所以思来想去我能教你的怕也只有这神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