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津都和港岛都纷纷开闸。
必须得承认,户籍的开放,对于参加抢人大战的大部分城市而言,本质上其实只是去房地产库存的一种策略。
有些城市根本没有明确的发展规划,吸引的也不是对应人才,大有一种你有钱尽管来的态势,真正受益的只有房地产。
那叫一个应声暴涨。
最近李牧见方小武见得比较多,有一天谈到兴起,就谈得深了一点。
“云州也有债务危机,国企和下面的城投平台基本都是在举债度日,上面先是放话说不给兜底,接下来的各种金融政策和监管要求明摆着是在银行与地方间造防火墙,环保+货币勒死一大批落后产能,现在就是局部弃疗,全力抵抗着陆震动,做好最坏打算。”
“不止是云州难,兄弟州省都难。”
对金融研究得越深,小五哥对当下全局就有着更深刻的认识,沉重的点点头。
“看最新的经济数据,三架马车基本全在踩刹车。”
“投资增速的下行是趋势性的,各地基建饱和是重要原因,很难再靠重复投资拉起来,况且以现在的中央财政支出和地方财政状况,再靠投资拉动已然非常不现实。”
“唯一的变量就是房地产,但是这块……我不好说。”
方小武不好说,李牧好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得懂的人早就知道了,看不懂的你跟他说也没用。”
“地方债务、企业债务太高,一旦面临外部风险,结构太脆弱。”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债务转移,通过房子,将地方债务转移一部分给居民,变成居民债务。”
“前年的时候,云州也跟着搞了一波货币化棚改,17年卖地加收税,让我们的财政健康了许多。”
“如果国家不是面临着如此复杂的外部环境,或许不会打开这个口子,换种方式徐徐图之,未必不能消化掉泡沫。”
“但是红脖子上台本身就代表着资本的焦躁,波涛之下的暗流,远比从我们的狭窄视角里观察到的更加凶险。”
“平心而论,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容易,有些事是不得不做,有些事是明知是错也要做,我不为自己辩解,但积重的惯性无可抵挡,个人的力量,太微弱。”
方小武笑笑,没接茬。
有些东西,当初不懂,现在已经看得分明。
回顾一年前,紫妍姐的房子在他印象里是七八千,实际上是一万七八千。
李战的盛世华年小区一期时卖一万二三,现在b已经卖到两万四。
宏观上货币政策的收紧,以及李牧对于房地产的警惕,让李战倒在走出泥沼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