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觉得不对,绕到幼章窗帘这头,拨了帘布与她说话,“你不要下来啊,我就去看一眼,马上来。”
“嗯。”
幼章点头,可却顺着这里的视线仿佛瞧见了远处的光景,索性出了半个身子来,往外仔细瞧了瞧。
那前头正闹着的,不就是东流吗。
东流如其名,打头的他从屋檐过去,如一阵疾风般,就从幼章的眼皮底下飘走了。
再看时,前头还在打闹,这一时半会,府衙的人定赶不来。
只是,东流如此大作为,急切持往,可是为了什么?
不用思祚,幼章的心霎时就紧了起来。
不,不管是不是,她都要去看一眼。
出了帘门,使了使劲,跳了下来,委实没站稳。
外头赶车的在看热闹,钟地也追着齐鹤去了,便没人注意到她。
喧闹人群里,幼章僻了间静处,手里渐渐出了汗,一把扯下了遮在里衫内的那块玉,紧攥在手里,寂静巷道里,她的声音也有些干涩,“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既是他派来的,那就一定在,你出来,出来!”
没有动静。
幼章拿起玉看了看,狠下了心,一把甩在了地上。
忽然间,不知从哪里来的人,一把接住了甩出去的玉,继而捧在手里,走到幼章面前,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我要去见他,现在,马上。”
总不该命置于此,多半拖着残喘的身子,葛思珉吐了一口血水,靠在树头喘息,初服了药,还没有缓过神。
满山荒野,一林之隔,那头是平静的天,里头尸横遍野。
已退无可退,葛思珉拿着帕子擦了擦手,笑了起来,“这是留了半个营的人,人去闽州,还不踏实,滥用军权谋命,到底是我低估了他。”
“爷,还要等多久,我怕是撑不住了。”
毕竟人数太多,三千总有不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