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姐懂得真多,怪不得可以做女判官。跟着你,我们算是跟对人了。”穿粉色衣裙的女孩在旁边拍起了马屁。
二十一世纪不是我们生活的年代嘛,她个唐朝人……哦,唐朝的鬼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我忍不住低声嘟囔。
“耐心听,你就知道了。”
瑰莲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什么时候从我身体里出来的?也不知乎一声,想吓死人啊?
我没敢出声,只是在心里数落她。
听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我无心顾及这个,又专心听了起来。
“……大姐我放弃一次次再投胎转世的机会,在阎罗王妹妹身边鞍前马后的辛苦,就是想要做个能行走阴阳两界的女官。
熬了几百年才得偿所愿。才可以找到机会拿到那家伙的生死簿。才能让他永远都投胎到赌徒的家里。
哪怕他投的是个女人,我也要让她成为赌徒的女儿。卖不进窑子,那就让她不得好死。哼,即便是让日本人杀了,也不让她有个干净身体。看他还敢不敢再投胎了。”
“啊?赌徒的女儿?被日本人杀了然后再……,她说得不会是你吧?”
我突然想起爷爷的那个手抄册子,好像明白那大姐说的人是谁,便回头问瑰莲。
“继续听。”
瑰莲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床的方向,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留给我。
不是就不是干嘛这么严肃?
我不服气的朝她撇了撇嘴,回头继续听。
“前段时间我在网上看到有人发表了一篇‘贵妃三日洗禄儿’的趣闻,说贵妃杨玉环为干儿子安禄山洗身。俩个人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就通宵达旦的厮混。把贵妃丑化的一文不值。
你们应该都知道,洗三是民间一个习俗,在婴儿出生的第三天要举行沐浴仪式。意在洗去身上的污秽祛灾免难,以后会健康成长。
当时的安禄山比贵妃大二十多岁,怎么会认做干儿子?这不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说法嘛。再说,玄宗与贵妃整日形影不离,安禄山又怎会有机可乘?
另则,雍容华贵的贵妃那时已是贵极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会看上那个其貌不扬,胖如猪熊,言语粗鲁的封僵之吏。真是无稽之谈……”
“你还是不相信吧。”
我耳边突然又传来瑰莲的问话声,随即便有一股浓幽的香水味扑入我鼻子里。
我靠,突然感觉好久没有闻到过这香水味了。
“难以置信。”我摇摇头,耸了一下肩膀,然后走到屋子中间的圆桌旁,一屁股坐在木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