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说!”竹阿濮用匕首指着那个叫花子。
“其实,我们都是从牂牁国逃难过来的。我们的家没了,都是孤儿,现在也不知要滚到哪里去才好……”说到这里,开始抽泣,接着便是嗷嗷大哭。
身边那几人受到了感染,顿时也是泣不成声,似乎要将心中的万千委屈,一古脑都发泄出来。
“得得得,你们先给我停住先,让我先整明白这个来龙去脉你们再哭。”竹阿濮朝他们伸出双手,想让他们停下来。
可是一旦开了闸,哪有那么容易收得住?几个小叫花子依旧是哭得起劲,没完没了。
养由基受不了,用木棍在供台上狠狠敲下:“都聋了吗?老大叫你们停,难道听不见吗?”
这一声棒喝,效果显著,小庙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连滚在地上的黄毛都憋住,不敢再喊疼。
竹阿濮看到大家都安静下来,这才又继续问道:“牂牁国乃威仪大国,受到各方国朝贡,按理说应该是国富民强,怎么可能还会有乞丐?定是你们几个犯了事,逃亡出来的吧?如此的话,我要将你们抓住报官才行,省得你们再为害乡里。”
“老大老大,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你报了官,枯洛城城主把我们送回牂牁国,我们会被官府一顿鞭刑之后,继续流放。我们真的是无家可贵归,现在好不容易在这小树林里找到一块容身之地,不料却碰上了你们二位大哥,我们实在是有眼无珠啊!”
“牂牁国真如你说的这般败落?”
“千真万确,牂牁国每年所敛之财物,皆被王亲贵族瓜分,哪里还得以惠普民众?”
“我看你谈吐不凡,似乎不像寻常百姓人家的小孩。你叫什么名字?”竹阿濮看着接话的小叫花子,心中颇有些疑惑。
“濮儿,他们就一帮叫花子,别跟他们废话了,赶紧撵走,省得他们惦记这些吃的。”养由基刚才没得吃够就被黄毛打断了,现在馋虫又开始跑出来作怪,口水不由自主,开始往外冒。
“基儿先不着急,待我问个明白再吃也不迟!”然后继续盯着那个叫花子,“你继续说!”
“我,我叫,额,他们都叫我阿洪……”
竹阿濮见他说话之时眼中有隐闪,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于是二话不说,挥动匕首,朝他的门面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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