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见识过知书达理的架势,宋铁混身不是滋味,活脱脱打个冷颤,道:“没……没礼......是我错了。”
鸨儿“扑哧”笑出声,道:“你怎就错了?”
“我……不知道。”
鸨儿幽幽一叹。
宋铁坐不住,只想逃开,却见鸨儿缓缓起身,绕到他背后,环手自他腋下伸来,摸上衽扣。“莲儿为小爷宽衣沐浴。”
“呵!”宋铁惊跳起来,登时又涨红了脸。
鸨儿呆望着他,模样倒有些凄楚,低声道:“小爷嫌弃莲儿?”
“不……不……我……”
“那便不宽衣,陪莲儿喝两壶可好?”
“好……好……”
“小爷叫什么?莲儿姓白,单名一个莲字。”
“莲白……好好,我叫宋铁。”
“格格格格……”莲儿笑得颤起来,掩嘴道:“小爷风趣哩!白莲要故意说是莲白。”
“啊……是白莲!你为啥哭啊?”宋铁岔道。
“哎......莲儿忘了。”又埋他一眼,像是自言道:“明年、后年,小爷也就像他们一样哩。”
“他们是谁?”
“他们......不就是男人?”莲儿斟酒,递他唇边道:“兴许要不了明年后年,明天,小爷就变哩。”
宋铁听不懂,几杯酒下肚,想起白莲方才抱住他哭泣,像极阿姐离去时,心下一时难过,道:“你歇息罢,我便走了。此处原不是我该来的......”
莲儿汪着两框秋水,抬头看他。宋铁一时痴迷,道:“你好美……”
这刹那,厚木隔板“轰隆”一声撞出个大洞,两人骇然瞧去,一个死挺的血人跌出来,正是摘得花魁的杨大爷!<!-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