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她年幼不懂事,揪狗毛也就罢了,狗怎么揪她的毛,不能冤枉狗啊!
魏王说着,使劲揉了揉李恒,又取下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挂在了李恒的脖子上,“这个呀,是我阿娘当时给我的,现在给恒儿戴了。”
李恒伸出小手,拍了拍玉佩,魏王更加高兴了。
“听说年后阿韵同阿文要去打新罗,可有此事?”
贺知春笑了笑,“是呢,就派一小队人去,主要还是以薛贵为主力,花不了多少钱,连户部此番都没有吭声。我也是想着,阿文常年被憋在长安城里,让他去威风一番。”
说话间,宫中便通传李思文来了,他五大三粗的,一进门就跺脚,“今年冬日可真冷的,阿俏该给金吾卫的兄弟发点火炭钱。”
贺知春被他缩着脖子的怂样给逗乐了,“你这人还没有进门,就开始讨钱了,我可是欠着你了?九哥还没有来得及去叫你了,你便来了,你们三个倒是心有灵犀。”
李思文吸了吸鼻子,得意的说道:“那可不是,我们三个,那是能一起断头,能一起喝酒,能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啊!你这炖的是羊肉吧,在宫门口都闻到香味儿了。”
“阿韵怎么没有来?”
李思文也上去抱了抱魏王,这才说道:“她搁家里玩沙盘打新罗呢。某想着魏王回了长安,定是要来寻崔九饮酒的,便不请自来了。”
贺知春看着说笑的三人,心中暖烘烘的,真好,上辈子有多惨,这辈子就有多好。
“你们去暖阁里坐着,我去寻我的好酒来。”
她说着,将李恒从魏王手中抱了过来,李恒一闻到贺知春身上的味儿,小脸便缓和了几分,“阿娘”,然后伸手指向了雪地,“雪”。
贺知春给他戴上了小帽,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下文,摇了摇头,摸了一把李恒的小脸。
“阿娘还以为你是个天才,马上要出口成章呢!譬如什么一片两片三四片……落入水中看不见!”
李恒小嘴一撅,“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