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字，上面确实有着张凡的签名，这一点千真万确，只是这份协议和之前他签字时略微有些不同，原本空白处莫名多出了一些条款，而且针对性很强。

张凡再傻也明白，这一切肯定都是王依媛故意搞得鬼。

“根据协议规定，如果你选择了违约，以每月一万五千的薪酬算，五年一共可以赚到九十万，按照总薪酬的百分之二十五算，违约金一共需要支付二十二万五千元。”

作为王氏集团的特聘律师，他一般负责公司里的法律咨询顾问，此时被王依媛叫来处理这样的小事情，简直就太掉价了。但是，他还是给足了王依媛的面子，做戏做全套，顿时问道：“你现在是刷卡呢？还是准备付现金？”

二十多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要说是张凡现在的处境，就算是再努力个几年也未必能赚足这个数目，要知道他以前基本上是月光族，有时候还是入不敷出。

坑，实在太坑了！

现在的他面临的进退两难的境地，要么低声下气看人脸色做人，要么潇洒转身离去，背负违约导致的债务，未来五到十年估计活的比狗还要累。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了，在秘书洪屿荏的阻拦之下，几道身影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高家二公子，高彦。

“王副总，我刚想请示你，但是高公子执意现在要过来，我……”洪屿荏站在一旁，神色紧张，唯唯诺诺道。

王依媛冷眼瞥了下高彦，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厌恶，随即对着洪屿荏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高彦毫不在意，笑道：“刚听说你准备亲自面试新人，我以为那是个玩笑呢？没想到堂堂王氏集团千金还有这等闲工夫。”�0�2

随即，走到张凡身边打量了一番，冷不丁问道：“哪所高校毕业？之前在哪家大公司工作？业绩如何？年薪任何？”

一连串的问题让张凡有些措手不及，他自然知道对方话里藏刀，故意让他难堪，他沉吟片刻，道：“野鸡大学毕业，网络自由撰稿人，没有什么成绩，暂时还没有拿到过稿酬。”

高彦不是想看他笑话吗？不是不给他台阶下吗？张凡干脆自己把路直接堵死，来个虚虚实实迷惑对方。最重要的是，这话同样可以让王依媛难堪，一石二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