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万一世子救父心切,坏了我的好事,我一怒之下屠尽东川侯府上下满门可就不好了。”
听到了这赤裸裸的威胁,东川侯气得面色铁青,一言不发。正在这时,那节气令清明话风一转,“如果世子不忍看,就用这条手绢蒙住眼睛好了。”
赵梧重早吓得腿都要软了,直到听见节气令并不取自己性命才稍稍稳住心神。现在哪敢忤逆那清明的意思,只得老实拿过手绢,抖抖索索地将自己眼睛蒙上。
“爹,孩儿不孝,不能以命替爹解难了。”
听到儿子的低声啜泣声,为人老辣的东川侯虽然面色不改,但也将目光投向一侧,不忍相看。
“我敬东川侯你也是个人物,也不为难你,服下这颗药丸,也好有个干净全尸。”
节气令清明将一颗药丸放在了案几上,顺手又将那匣子收入袖中。
事到如今,东川侯已经别无他法,呆了几秒之后,抓起药丸仰面吞下。
看着东川侯已经服下药丸,那节气令突然解开了世子赵梧重蒙眼的手绢,然后拱手道。
“世子殿下,委托已成,从今日起,这东川侯的位子,已是世子殿下的了。”
这突然的变故让东川侯父子二人一愣,接着两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
赵梧重指着那清明结结巴巴地喊道。
“你……你诬陷我,我怎么可能谋害父亲……”
而那东川侯虽然毒性已发,五窍见血,可仍然挣扎着站起来,指着赵梧重咬牙切齿道。
“逆子……你这逆子!……”
那节气令清明此刻依然在火上浇油。
“侯爷也不要怪世子,东川侯府家风蔚然,自然就有样学样了。您这种下了人造灵根的身体也太好了,世子怕等不起啊。”
一听清明提到这桩典故,东川侯浑身一软,跌倒在地,一口黑血跟着吐了出来。
当年他父亲蜀王举兵亲君侧,起初势如破竹,连破官军数道关口。可他作为一名一直不得父亲宠爱的幼子,背地不满父亲胜宴酒后说要立大哥为太子,更害怕与自己一向不睦的哥哥以后登基会对自己来个斩尽杀绝。于是他偷偷向先帝投诚,然后在决战时战场倒戈,让父亲的大业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