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赌约既已完成,便就不怕有孕了。
九个月不见,卿祈翮便已经是云尊者了,她也一定要奋追了。
“裳茳现在怎么样了?”颜未至放下手中的茶杯。
“还是老样子,一直在发烧。”卿祈翮到了她身边的石椅坐下,“慕寒也看了好几次,总是退不了烧,他说其实是心病。”
“唉,”颜未至眸色也淡了些,“她还是不敢去说,其实说了对他们都更好。”
“听说晔芴也要订婚了,似乎是他母亲家里的一个表妹。”卿祈翮神色如常。
“他们或许真是缘分未到吧,各自嫁娶倒也是种解决方式。”她又顿了顿,“只是我虽只见了二皇子几面,却觉得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裳茳如此天真一个人,如何能受的住?”
聊到卿祈舸两人都沉默了。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卿祈舸品行如何呢?
可是有什么用呢?
皇命难违。
宋府。
宋裳茳烧了几日药便用了几日,可却不见成效,精神也是时好时坏且晕了好几次,叫慕寒看也只开一些寻常风热药。
而说是心病,这……
心病能怎样呢?他们是商贾之家,家中管制不高,在朝堂上也不常结交,现下就算是想要说些什么也没办法。
宋母什么时候见过自己女儿如此脆弱的模样,心中自是心痛。
手帕轻轻抚上宋裳茳苍白的脸颊,她方才又睡下了,但是睫毛不停在抖动,睡得并不安稳。
原本便是显下巴的瓜子脸,这几日吃不下东西又瘦了不少,下巴更加明显了。
宋母看了便是忍不住地流泪。
她转过头去,轻轻拭干自己的眼泪。
宋凌茳几兄弟看了自然心中也不舒服,可他们也无能为力。
宋凌茳上前扶起了宋母,“母亲,您已经守了两日了,该回去休息了,别等裳茳醒来您又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