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楼道:“要不我们各自退一步吧?孩子十四岁后你来教育,十四岁前我来教育。”
聪山眉头紧锁,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十四岁后是不是我教育又有什么不同?”
月楼依偎在聪山怀里,道:“我是女人,你应该让我。”
聪山道:“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我绝不会妥协丝毫。”
月楼的心忽地沉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多久,她起身去加热米糊。回来的时候,聪山正在给惜蝶洗澡。她在水中咯咯笑着,拍打起朵朵水花。
月楼静静地瞧着聪山的一举一动,甚至连米糊都忘了放下。
她给惜蝶喂了口米糊,她立马吐了出来。
月楼擦着惜蝶的嘴角,道:“看来她不喜欢吃米糊,我们喂她别的吧?”
聪山暗道:“多喂几次她就会习惯的。”
下午月楼和云雁去钟楼买衣服,聪山又熬好米糊给惜蝶喂。
他喂了一口,惜蝶皱眉吐了出来;他又喂了一口,惜蝶再次吐了出来。她的眼里已闪现泪光。当他第四次喂时,惜蝶紧咬牙关再也不肯张嘴了。
聪山柔声道:“乖,你马上就会习惯的。”
惜蝶仍不张嘴。聪山一气之下竟掰开她的牙把米糊塞了进去。
她一仰头,还没哭出声,米糊就呛得她剧烈咳嗽。聪山等她咳完,继续给她喂。惜蝶强忍着将米糊咽了下去。
聪山慈爱地说:“你明白吗?妈妈是在害你。我却能把你培养成一个坚强的,能适应环境的女人。”
“我回来啦!”
惜蝶一看见母亲,就开始拼命哭。
月楼暗忖道:“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啊!”
她紧紧搂着惜蝶,脸贴在她发烫的脸上。
月楼道:“她怎么了?”
聪山看着月楼的眼睛,道:“可能是饿了吧?”
“不是”。月楼检视着惜蝶,急得眼泪夺眶而出。
聪山道:“可能是困了吧?”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月楼急道,“她一困就会立刻睡着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