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楼终于熬过了烈日炎炎的七月份。
这天下午,她正在花园里浇水。
她穿着一件洁白的旗袍,头发随意披在背上。
夏风吹过,她的长发飞舞起来,衣服也鼓了起来。
她面色红润,用一只素雅的手将头发拢到耳后。那种风韵,连花上的蝴蝶见了都自惭形秽地飞走了。
花园里各色鲜花争奇斗艳,极尽妍丽。蓝色的是风信子、紫色的是勿忘我、黄色的是黄玫瑰、粉色的是康乃馨、紫红的是龙海芋,白色的是马蹄莲。
她微笑着,缓缓浇着水。
然后,她看见了一些杂草。她蹙着眉,将这些杂草一一处理干净。
做完这些事情,她的鼻尖上已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月楼走进客厅,看到聪山正在书桌上做着什么事情?他好像是在画画?她再一看,竟发现书桌上放着一杯可乐。
她恨恨道:“他明知我不能喝可乐,却偏偏在桌子上放一杯!这男人可真坏!”
她走过去,拿起可乐,放到了唇边。
聪山抬起头,看到月楼准备喝可乐,吃惊道:“你不是不能喝可乐吗?”
月楼撇了他一眼,道:“我当然不能喝,可你为什么要往桌子上放呢?”
聪山皱眉道:“我当然是在测试你到底是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我当然称职”。月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她突然又笑道,“可我知道喝一口总对孩子没有坏处!”
她说着真的抿了一小口。
聪山夺过可乐,一口气喝光,生气道:“你如果称职的话,就一口也不会喝的!”
月楼娇笑道:“好啦!这又不是毒药,喝一口自然没事。”
聪山是个谨慎小心的人,这时仍非常生气。他径直向卧室走去。
月楼并没有在意。她知道聪山一会儿又会微笑如初。
画是用钢笔画的,画着一个在盛开的向日葵中奔跑的小女孩。女孩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看上去是那么活泼开朗,那么清新欢愉。
月楼连忙跑过去,拉住聪山道:“你别生气啦!赶快给画涂上颜色吧!”
聪山沉声道:“放开!我要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