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楼嗔道:“你怎么能这样说一个陌生人!”
聪山道:“女人原本就该像你一样爽直明朗,矫揉造作的女人太讨人厌了!”
月楼怜惜地看了梦瓷一眼,拉起聪山道:“你既然不喜欢她,那我们走吧!”
“好!再待在这里,我恐怕就要吐了”!聪山跳下‘旋转木马’,避瘟疫般跑到了湖边。
月楼笑容满面地注视着聪山,暗忖道:“他终于学会表达自己的喜怒爱憎,不再将所有的情感埋在心中了!”
她一回头,便看见了梦瓷。
她这时正盯着聪山的背影,目光中满是忧伤。
月楼开水上摩托开得极慢。
她当然也想开快,可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看到聪山满脸怒容,她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聪山生气道:“那个女人太恶心了!我一想到她心里就不舒服!”
月楼幽幽道:“你不是喜欢顺从的女人吗?那个女人那么柔顺,你怎么反倒觉得她恶心?你们男人的心可真难懂啊!”
“我是喜欢顺从的女人,可她是个例外”!聪山厌恶地说道,“她看起来就像被一百个男人睡过的样子!”
月楼本想和他讲讲道理,可看到他眉头紧锁,便只是温柔地道:“你开快点儿!心情一会儿就会好的!”
聪山问道:“那你呢?”
“我当然只能开这么慢”。月楼无奈地笑了笑,道,“谁让我是孕妇呢?唉!孩子又怎么会知道父母为她受的罪?”
聪山轻抚着月楼的手掌,道:“她虽然不知道你受的罪,但我却知道。”
月楼缓缓地,缓缓地垂下了头。她感觉脸像靠着火炉般滚烫。
聪山把水上摩托开得飞快。摩托像犁一样把水翻到两边,在中间形成了一条急速延伸的白色的线。
“贱女人!你前两个月还说多爱我,多离不开我,现在就找了新男人!女人的诺言简直狗屁不如。过几天,我一定要找你问清楚!”
他越想越气,摩托也开得更快。他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接近对岸。他沿湖岸行驶,过了一会儿,又朝来路驶去。
聪山仔细找寻月楼的踪影,但却没有发现。
这时,他看见了梦瓷。
那个男人紧紧牵着她的手。她看起来比六月憔悴了许多,衣衫也有些不整。
梦瓷的鼻尖上有颗发光的泪珠。那颗泪珠也仿佛正在瞧着聪山,那么幽怨悲伤地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