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我听人说你生了病出宫了,我几次上门去想见你一面,可你府上人都说你病中不能见客。”崔豫看着沈燕倾有些着急地问道。
“我没病,只是寻个借口出宫来了。既说是生病还不得将戏做足了,因此吩咐一概不见外客,倒忘了叮嘱他们,咱们的崔大才子应当除外,是我疏忽了。”沈燕倾忙向崔豫赔礼道。
崔豫听了这话才松了一口气,两人在屋内坐下来之后,崔豫将沈燕倾上下打量一番,很是眼尖的就发现了她脖子上的那道浅浅的伤痕。
“丫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的伤?”崔豫盯着沈燕倾的脖颈处,面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听得崔豫这般问,沈燕倾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了一下脖子,心中暗叹自己的还真没有什么眼能瞒得了他崔豫的,于是轻叹一声,将近期在宫中被人设计一事说了一遍。
“那地方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幸好你悟了,这回出来后就再不要进去才好。”崔豫听后嘟囔了一声。
出来后就不要再进去了吗?沈燕倾听得心里微微一虚,忙笑着转移了话题。
“算了,不跟你说这些糟心事了!我今日来,一是贺你高中,另外,也是有件东西要叫你看看的。”沈燕倾说完之后,朝门外喊了声“阿俏”。
片刻之后,阿俏应声进门来,将背上的一只包袱放在了案上,朝着崔豫施了一礼后又退了出去。
“这是什么?”崔豫指着包袱问。
沈燕倾笑而不语,只伸手将包袱解开了,露出了里面一副副的卷轴来。她将其中一副卷轴拿出来,然站起身,在崔豫跟前缓缓打开了。
“这,这不是我那副田庄秋景图吗?你哪来的?”崔豫指着眼前那副画惊讶相问。
“你的秋景图?你再仔细看看!”沈燕倾有些忍俊不住,当初她在李莞处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以为是崔豫的手笔,原还以为是自已眼力差,可没想到,这真主儿也看走眼了。
崔豫闻言将画接了过去,果然见得左上角有一行娟秀的小字,上面明确注明了是临摹之作。
“这羡奚居士是哪一个?倒是有两下子。”崔豫又将画作看了看,口中嘀咕着道。
“你再看看这些。”沈燕倾没有回答崔豫的问题,她笑嘻嘻地又将包袱内其余的画作让崔豫一一看过。崔豫自称“奚山居士”,李莞便取了个“羡奚居士”之名,其中仰慕之意不言而寓。这些画作,自然都是李莞的习作,依着沈燕倾的意思,特地装裱好了让她带出来交由崔豫的,不过,现如今,她是万不能向崔豫透露李莞真实身份的。
崔豫接过画作,一副副的依次看过一遍,不时的点头微笑,很明显是对这些作口有认可之意。沈燕倾悄悄注视着他的神色变化,心里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崔豫一身傲气,眼光更是高于头顶,绝不会因为李莞的公主身份就会高看她一等,但若是个颇负才情又能与他有共同志趣的女子,这就完全有了叫崔豫欣赏以及钟情的可能了。
唉,我这个月老做得还真是煞费苦心呐。沈燕倾暗地里轻叹了一声。
崔豫将所有的画作都看完了,越发好奇那“羡奚居士”是何方人士,沈燕倾却故意卖关子,只叫他在每副画都提上字,再写些点评之语,说是作画之人诚心央求的。崔豫无奈,只好提了起,略思之下,真的一本正经地提字作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