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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节当天,曲江畔星辉楼二楼的一间雅座内,沈燕倾临窗而坐,李觅坐在她身侧一点,李莞在她的对面坐着。三人吃些茶水点心说着话,不时朝楼上江上看看风景,颇为轻松惬意。
坐了一会儿之后,李莞探头至窗边江面看了看,朝沈燕倾使了个眼色,然后道:“哥哥,阿嫂,你们坐会,我想去坐会船。”
曲江之上,有好些游舫来回穿梭,前来踏青的人走得累了,便上游舫坐下来,一边歇息一边欣赏江景,倒也不失另一番意趣。李觅听了李莞这话,看了一眼身侧的沈燕倾,面上含笑问道:“你不想去坐船吗?
沈燕倾摇摇头,回看李觅一眼,口中轻着声音道:“我不去了,就在这坐一会挺好的。”
听得沈燕倾这样话,李觅面上笑意越发多些了,他朝李莞点点头,又嘱咐苏木领着两个小内侍陪着李莞一道下了楼。
众人下楼后,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李觅凑近一点将沈燕倾仔细看了看,沈燕倾被他看得一时有些发窘,忙问他为何这般看她。
“我记得你最是坐不住的,今日这是怎么了?怎的不下楼了,可是哪里不适?”李觅一边问着,一边还伸手在她脸上抚了下,面上也有了一丝忧心之色。
沈燕倾听得笑了起来,她按住了李觅放在她脸颊的手,口中有些嗔怪似地道:“我没有不适,哪哪都好好的。你昨夜不是说这几天公务繁忙,今日来这也只能略坐一会就要走的,我自是要在这多陪你一会。”
李觅听得这话放下心来,掌心翻转将她的指头握住了,又递到唇边亲了了亲,面上的笑意也越发温软。
“别呀,这窗可都开着的……”沈燕倾忙一边抽回手一边道,两人这样临窗而坐,而是江面游舫之上有人无意间抬头,定是要瞧见他们这般亲昵之举的。
李觅听得这话先是顿了下,眸光落到窗户上看了一会儿,却起弯起唇角笑了起来,然后侧过身子又伸出手臂,很是利索的将那扇错金虬梅雕花窗给掩了起来,窗外的阳光被瞬间被掩住了,室外的光线变得暗淡了下来,李觅再转过脸看向沈燕倾时,一双黑眸眸越发软柔,甚至带有一丝意味深长。
“这……大白天的,关窗做什么?”沈燕倾被他看得面上发窘,忙嘟囔着道。
见得沈燕倾一脸窘迫的模样,李觅却是有些忍俊不住,他伸手揽过她,口中笑道:“这窗开也不是,关也不是,还真是叫我好生为难……”
李觅一边说着,一边还煞有介事地叹了一口气,沈燕倾一听着了急,忙抬起头分辩道:“我说的根本不是窗户的事,我是说,这大白天的,你不该,不该……”
沈燕倾说到这里一时发窘便就哑住了口,李觅却是不依不饶,他低头凑近了她的耳畔,口中低软着嗓音问:“不该什么啊?”
沈燕倾被他问得越发窘迫,她伸手轻推了他一把,正待说句什么,可冷不防耳上一热,原来是李觅在耳垂上轻咬了一下。沈燕倾忍不住双颊泛红,成婚已有一年多,可两人恩爱不减丝毫,李觅对她总是使出这般温软之举,叫她总也忍不住面红耳赤。
“是不该这样吗?还是这样?”李觅低哑着嗓音,一边低喃着,一边又伸手托了她的下巴,低头将她的一双粉唇含住了。
“唔……你……”沈燕倾只来得及发出两个含糊的字眼,剩下的尾音便就被李觅的双唇如数吞没了,这一番轻吮慢捻,婉转厮磨的温存之下,她只觉浑身酥软,如坠入重重叠叠的软绵云层,哪里还能分神与他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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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燕倾才慢慢找回了一丝意识来,待回过神来,心时顿时大呼一声“糟糕”,她今日来曲江,可不只为踏青赏影,可是有要事要办的,被李觅这样一缠,她竟差点误了大事。
“那……时候不早了,你,你不是还有公务要忙吗?”清醒过来的沈燕倾伸手推了李觅一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