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尴尬的战斗莫过于同伴之间的,而且是在五影团聚的正式考场上,而木叶的剩下两位就碰到了这种情况。不仅仅来自一个村子,而且还来自于同一个小组,这种小概率事件还真是少见。再一次定睛看向场中的两人时,我才想起来了在第三场考试中遇到的那个日向男孩。对于他们小组没有晋级,我只能感到庆幸,或许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失望的。庆幸是因为他们没有晋级就代表我有0概率的可能去面对不想面对的人;失望大概是因为他作为我的族人,已经完全没有成为中忍的机会了。
下一局的对决,是一个雾隐和大大被雷影所赏识的女下忍——圩田茶。当她自信满满地来到场中央时,我也开始想——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忍者——居然能达到被雷影顺口就挂在嘴边炫耀的程度。那些所谓众首脑们的谈话,是我通过白眼进行远程观察后对口型所猜出的大意,而并没有被其他人听见。
从他们的闲聊里,同样可以得到有用的信息。
如今在所需要注意的对手当中,无论是已经亮过相的悠麻、沁和那个雾隐,还是尚未登场的茶,甚至是与我同村或同组的飒人和泽人,一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下忍。是啊……大家明明都是下忍啊……
“预备——”那个裁判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茶,茶则笑了笑,“开始!”
这场战斗,比我想象还要——快太多。
两人同时拔出忍刀,紧接着就是剑术之间的凶狠厮杀。而那个雾隐的剑术远远不及茶,虽然刚开始还有几下挥刀的机会,可是半分钟后,他就只剩下挡的份了。不仅仅他的表情越发难堪,就连步伐也不如刚开始那么胸有成竹了。茶不仅左右手通用,而且用刀无论是刺、划、挡都相当熟练。当我回过头时,也发现了慕越发难看的表情:“这是……”他顿了顿,“轻刀刀法。”
“我一直以为,只有初学者才使用轻刀。”
“你也用过轻刀?”
“只用过1年,为了熟悉熟悉刀法罢了。”我回答道,“轻刀太短了,杀伤力也不大……无论怎么来说,都不是一个决定在刀法上寻求发展的人的首选。”
慕只是看着场内,“听你这么说,的确是……不过我对初学者的短刀不太了解,”虽然语气平淡,但是给人一种有些自负的感觉——毕竟慕出生在根本无需做“初学者”的优越环境中,“我只是学习过刀法而已。”
我只好附和着点了点头,然后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回到他们的战斗中去。
这时候,早已耐不住持久战的雾隐把起爆符贴在苦无上朝茶甩了出去。我本以为茶会用她的轻刀把苦无打飞,但是似乎考虑到了这个弊端的雾隐已经打算好在苦无没有碰到她之间就提前引爆。然而,茶并没有做任何防卫动作,而是把刀横到一边,等着苦无朝自己飞驰而来。
“她不打算躲吗……”
“对于那种等级的攻击,她根本连躲的必要都没有吧!”烙一郎笑着说。
起爆符被引爆的瞬间,苦无离她的脸仅仅只有3厘米左右。顿时,一团黑雾在场中央带着呛人的烟味炸开,火光四溅,随着烟雾团团升腾,一阵阵热风把火星甩到看台上。我们不得不伸出手抵挡扑面而来的灼伤感。这绝对是威力高于普通起爆符好几等的大型炸弹。
当几秒后烟雾尽都散去,所有人都迫切地观察场中正面遭受了烟火洗礼的女孩是否还完好。而令人惊讶的是,茶的身影不是去向,替代她的是一个表面像波浪一样在“翻滚”的黑色球体。它像是一个活物一样蠕动着,似乎在用自己被炸得有些泛灰的躯体去感受周围有没有其他危险。这时,正对着那个雾隐的方向,球体居然长出一个眼睛。那只眼睛就像刚刚睡醒之人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像是在试探,然后突然睁大。眼珠每次转动一次,站在居高临下看台上的我们都清晰地看清了每一次它在眼睑的拉扯下而显现的血丝。这很难让人不联想到鬼片里那些面目狰狞的恶鬼——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到处寻找适合享用的猎物。
紧接着,在确认没有危险后,黑球像是已经盛放过得花朵一样开始凋零。随着球体一片一片被撕落,茶的身影再一次显现。她抱着双臂,轻刀就挂在她的腰间。脸上带着的笑,给我一种更加阴森的感觉。
就在那个雾隐惊骇地后退一步后,黑影马上从她的脚底窜出来,咆哮地龙一般呈条状从地面分离,扑向对手。
情急之下,他抽回刀,开始结印:“水遁·水连弹!”
他鼓起腮帮,而就在他打算喷出水柱的那一刻,黑影早已奔到他面前,然后很干脆地——直接穿过他的胸膛。这是最血腥的一场战斗。而当战斗结束后已经回到看台的茶开始向烙一郎和沁打招呼时,医护人员赶上前来摸了摸那个雾隐的脖子。少许的检查后,最早赶到他身边的那个医护人员无奈地冲同伴摇摇头。
我的眼睛仍然定格在那个尚未被处理完的尸体上——原来,死亡只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没有比死亡更快、更可怕、更冰冷的事物了。
而此时的茶,脸上仍然带着考试还没开始时的那种轻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