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如果刚刚我没做好,想必师兄也是有应对措施的,不会让我真的摔下去,是吧?”
仙枍眨了眨眼,尽力朝寒子呇微笑。
寒子呇停在仙枍身前,合起折骨扇,摇了摇头,正当仙枍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时,寒子呇淡淡开口,说到:“不会。”
仙枍正想笑,就听见对方不咸不淡地补充完了刚刚那句话:“我没有应对措施,你那里有生颜膏,无需我挂心。”
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仙枍僵硬地笑了笑,心中把寒子呇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奉承话啊,大家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嘛,这么较真做什么,还把事实说了出来。仙枍不得不承认,寒子呇说的可能真的是事实,因为她觉得对方真的可能会这么想。
为了不把天聊死,仙枍换了个话题,道:“师兄,既然银钩鱼在泻月瀑与未盈潭交汇处会死去,那在那之前把它们拿出来,放在泻月河的河水中养在别的器皿里,银钩鱼可以存活吗?”
“为何要多此一举?”寒子呇顿了一下,问到。
仙枍理所应当的姿态,回答到:“能活着不是很好吗?”
是啊,能活着确实很好,但这样的结论,又是否太过天真?或者说,太过自私?
闻言,寒子呇微微一笑,若云淡风轻,他看向泻月瀑,问到:“你又怎么知道它们不愿意赴死呢?或许它们宁肯死去,也不不愿意离开呢?你按照自己的思维,去判断它们的生命,是不是太过简单了?”
仙枍被几个问好扰乱了思绪,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变成暂未想明白的呆滞。可呆滞过后,又是一阵坚定,她反驳到:“那你又怎么知道它们不愿意活下去呢?它们从古至今呆在这泻月瀑中,也无人过问,你又如何能用自己的想法去揣度它们呢?”
这回换成寒子呇发愣了,因为仙枍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她用了他刚刚说的话,来反驳了他。
不过,这反驳似乎是成功的。
“既然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但你也不能证明你说的是正确的,那不如这样,我们各自去找证据,十日后再来定论,如何?”
寒子呇略略斟酌了一下,提议到。
仙枍也觉得有道理,便点头应下:“那好,十日后我们再拿证据说话。”
寒子呇耸了耸肩,打开折骨扇,扇着风离开了。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仙枍也不知道要怎么证明,既然要问银钩鱼的想法,那必然要跟银钩鱼沟通,可是她是人,银钩鱼是鱼,物种都不一样,要怎么沟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