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拐卖张庆生的人叫贾兵,我们也联系到了当年的办案民警,贾兵确实因拐卖儿童罪终审被判处了五年有期徒刑。而且他的办案民警很肯定地告诉我们,贾兵的四肢健全,不存在小龙说的左脚拇指残疾的情况,此外刑满释放人员都需要持释放证明在规定时间内到辖区派出所落户,贾兵目前没有去落户。”
“唉!按照这么说,贾兵基本可以排除。”我有些失望。
“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结果?”明哥接着问。
“张庆生的关系网很简单,他这几年基本上都是以在外捡破烂为主要经济来源,镇上的黄氏废品收购站是他这些年出售废品的惟一地方,废品收购站的老板可能会知道一些情况。”
于是我们马不停蹄赶往废品收购站。
“能不能把张庆生的事情跟我们说说?”明哥问道。
黄月娥说道:“庆生这娃早在两年前就开始来我这里卖破烂,别看庆生年纪小,但是很勤快,早上天蒙蒙亮就出去了,中午会到我这儿卖一些,然后下午接着出去。”
“庆生会不会做饭?”我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张口问道。
“连锅台都够不到,哪里会做饭。”
“你最后一次见到庆生是什么时候?”
黄月娥很肯定地说道:“六天前他还来卖过一次废品。”
“那你知道不知道,张庆生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一个娃能得罪谁?”
“死者李芳、张庆生均没有矛盾点,拐卖张庆生的贾兵还在服刑,难道我们之前的所有调查都走了弯路?难道这真的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叶茜垂头丧气地重新坐回车里。
“不可能,可能是我们忽略了某些细节。”
“对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死者床头地面散落的大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地上的大米颗粒细长,应该是糯米。他还不会做饭,按理说,死者的家中应该不会出现生糯米才是。”
“照这么说的话,这个案件就可以直接定性了!”明哥斩钉截铁地下了一个结论。
“什么?”我们都被他这句话给惊到了。
“在我们云汐市郊的农村,人死以后,如果在死者的头部也就是床头的位置撒上一把糯米,便可以防止鬼魂的纠缠。这个人既然这么了解这里的风俗,那他极有可能是我们当地人。走,复勘现场。”
此时室外光线充足,在强光的照射下,我们几个人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