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攸宁离开摄政王府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她并不知道如何面对祁连靖。因为深爱,所以无法原谅自己。
她离开的时候,正是傍晚,整条街道都没有什么人。
安静的来,安静的走。
绿衣并没有在身边,她又拒绝了林衍要派马车送她回去的提议。所以,如今只有她一个人在街上孤单的走。
她露出一丝凄然的微笑。
这样也好,或许自己就是适合一个人。不招惹人,就躲的远远的。
傍晚的街道,金色的阳光散成无数的细线,环绕着萧攸宁的周围。
萧攸宁就一个人默然的朝着顺宁公府里走去,当她到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守门的人看着他们郡主如此狼狈的模样,不禁愕然,却又不敢多问,只好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萧攸宁连瞥都没瞥他们一眼,冷漠的走进去。她一路走到顺宁公的书房,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父亲,是我。”她的语气淡然却有一丝丝的哀伤。
“进来吧。”
萧攸宁抬步进门,顺宁公就坐在主位上,拿着笔在写些什么。他抬眼看了萧攸宁一眼,被萧攸宁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即,就想起了今日才收到的密报。
宋泽铮死了。
“攸宁,人死不能复生。你该振作起来才是。”顺宁公一字一句,都是冷漠的令人心寒。后者睨了顺宁公一眼,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是,女儿知道了。”萧攸宁直直的坐在椅子上,动也没有动一下。冷淡如冰的声音缓缓响起。
“女儿这次来,是想回归弥山了。”
“你说什么?!”顺宁公拿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顿,惊讶道。
“如今殿下要对付狄戎和前秦叛军,内忧外患。女儿在这里也只能羁绊殿下,不如就回去寻师父,问问那句古语到底是什么意思。”萧攸宁道。
她留在这里,只能添乱。靖,我一定会将你扶上帝位,至于自己,就不重要了…
萧攸宁拿起白瓷杯,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