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你们干了什么,或者说,梦都对你干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说,我也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
还记得那天凌晨你出门时,我在你后面说的话吗?我说,‘小心别让狼叼了’!有没有这个印象?”
说到这里,玲子继续大胆地盯着丽萍的双眼。
见丽萍默默点头,玲子才接着说:
“我是个乡下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多少社会经验。但我听人说过,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要人爱!女人最大的痛苦,就是被人爱了以后,遭到别人的抛弃!特别是当她跟某个男人结婚后,男人拿她当新衣裳,穿过了几天,没有新鲜感了,随手就扔进箱底,再也不去穿它,甚至再也不理睬它了!
现在,丽萍,你不要觉得我说话刻薄哈!现在,我觉得你就有点象梦都的新衣裳,他穿了几天,潇洒过了,风光过了,也玩够了,就把你扔了!
而这个家庭呢,就是他扔下你这件‘新衣裳’的箱子。我不知道,你是否同意我的这种比喻?”
玲子说完后,紧紧地闭上嘴巴,仿佛她也陷入了被人抛弃的痛苦之中。
“那——,我、我们女人,跟男人结婚后,还能有自我吗?既然跟男人结婚了,还不只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除了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出路吗?”
听完玲子的话,丽萍既象是回答保姆,又象是自言自语地喃喃了一句。
“是呀,女人跟男人结婚了,还能怎么样呢?对这个问题,我也说不清楚!”
玲子似乎被丽萍的话敲打了一下,回过神来了。
她目光呆滞地与丽萍对望了一眼,隔一会,声音呢喃地说:
“从你与梦都结婚的经历和遭遇来看,今后,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恋爱、该不该结婚了!”
“你?你当然应该恋爱、应该结婚啦!”
丽萍听玲子这么说话,生怕自己的经历给她的心灵罩上什么阴影,马上大声地回答了一句。
“哎,不一定啊!如果我也遇上一个梦都这样的家庭,还有梦都这样的男人,如果我结了婚,那不就成了悲惨世界吗?”
“不,不,梦都的家庭其实不差!至于梦都嘛,现在,可能是他还年轻、还不成熟吧?随着年龄的增长,相信他会改变的!”
丽萍两眼望着玲子,嘴里不自觉地说着对梦都的评价。
其实,丽萍心里清楚,自己刚才说的,只不过是内心盼望的、就连自己都敢不相信的自欺欺人的安慰话。
“算了吧,好在我现在并不想谈恋爱,更不想结婚!关于恋爱和结婚的事情,对我来说,也许还是十分遥远的事情,也许,我那个不知道姓什么的公公,现在都还没出生呢!”
两人谈到这会,玲子不想将自己长久地痛苦的回忆中了,便戏谑地跟丽萍开了个玩笑。
“不,玲子,你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而且,我也相信,你决不会象我,你的婚姻,一定不会象我一样不如意的!”
丽萍本想说“你的婚姻一定不会象我这样倒霉、这样悲惨的”,但话到嘴边,她又临时改了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