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是我的，世界也是我的。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不可怜，我是男人，我一点也不可怜，不需要你们拿那种眼神看我，不需要你们在背后议论，哇——”

伊杰到底还是年幼，说到这里，他失声痛哭。

苏竞站在他身边，不知如何是好。

打他？他已经失去战斗力，而且只是个孩子。放过他？那么多城市枉死还有恶化异变的人类，妖族，他们应该找谁说理？

“交给我吧。”一个声音突兀地在苏竞身后响起。

苏竞转身。

一个纯白挺拔的身影，还有一张熟悉的老人的脸，熟悉的声音，虽然这熟悉只是缘自于李唯的记忆。

“你要把他怎么样？”

“带回我的世界。试试看，能不能净化他，也许……让他一直这样也不错。”

苏竞不解，“为什么？”

“听说过四骑士的传说吗？每个世界都需要四骑士，他们是黑暗存在，是对人类永久的震慑，是所以腐败旧世界的终结，也会是新世界的开始。”

苏竞不屑地问：“你是在跟我讨论哲学吗？”他说着把仍哭泣的伊杰从地上拉起，送到先生手中，“把他净化吧。从生成期间就被感染病毒，并不是他的错。”

“取决于他自己，如果他不愿意，那他只能成为瘟疫的代言。”

先生牵着伊杰的手，边说边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看看这城市。”苏竞指着楼下，京都一片惨淡。

“看看你们的测试，这就是你们要的结果？并没有任何一方胜利。人类败了，妖败了，变异人败了，鬼魂也败了，所有的一切，都败给了瘟疫，你们满意了吗？”

先生抬头看看天空，“我不知道他们满不满意，反正我是很满意的。所有自认应该独享这世界的种族，都得到了教训，我虽然没有得到我最想要的，但如果他们能学会和平相处，我并不在乎是爱一个还是爱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