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上一次感觉到这么无助，应该是面对光明神的时候。

他意识到，当其他死去的使徒忽然发现他的灵魂属于人类，那股怨念彻底爆发。

他终于确定了金乌神的话，这还是他一个普通的人类，若是人族诸神的灵魂，恐怕此刻已经彻底爆发，当神格完全爆裂崩毁，谁也无法想象那是何等毁灭的场景。

嗡！

就在这时，一道朦胧的身影拦在了凌风的面前。

那股力量柔和而亲近，像是母亲的怀抱一样。

凌风感到到了熟悉的气息，那一定是他脑海中的黑色水晶，是那枚神格出现了，在关键时候保护了他，正如金乌神猜测，这枚神格会帮助他。

对于这枚神格，凌风有着特殊的感情，其实他即使知道了神格附身他的真想，他也并不恨对方，不仅仅是因为他当时已经死了，也因为，只要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是他他也会那么做，去用一个人类的灵魂力量完成自己的复活。

神格失败了，却成为了凌风的一部分，反过来引导凌风，而没有神格的帮助，凌风自认他永远走不到这一步，就算在地球没死，也再也回不到地球了。

更不要说，黑色水晶还救过他的命。

至于黑色水晶，他已经没有了灵魂，只有曾经主人的怨念，但仅仅是那股怨念，却是把凌风当孩子一样培养凌风，在凌风危难的时候站出来。

这仅仅是一股怨念而且，却像是活生生的灵魂一样。

这一次，他再次站了出来，保护了凌风。

有那么一刻，凌风感觉对方好像在和他说什么，这是他头一次有这种感觉，虽然朦朦胧胧的无法听懂，但他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神格成为他的一部分那么多年，早已经和他成为一体，如今的神格竟然更多的不是希望他成功，而是希望他活着。

神格没有了灵魂，只有懵懂的怨念，他并不知道，凌风失败了就是死。

“谢谢你，但我会竭尽所能的！”

很快凌风感觉到，刚才还要至他于死地的几股骇人的力量，这一刻都消停了，他们安静了下来，旋即像是死去了一样……

……

遥远的地方，光明神带领着人族诸神。

放眼望去，在场竟是有数十位人族的神明。

这太可怕了，在当年疯狂的实验中，诸神大批陨落，却还剩下这么多神明，这应该就是为何使徒们未战便是知道，他们永远不是人族诸神对手，二者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光明神，消息确定吗？”一名人族神明开口问道，若是一般时候他绝对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因为光明神就是人族诸神的领袖，但是这一次可是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