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昶哑然。
“我什么都没做,是叶安之构陷我,意图将我置于死地,人是他杀的,却陷害自己妹妹,而你,明知是他,却还将我往死路上推,现在,怎么还问我原因?”
叶昶低低叹气,“他是你大哥。”
“可是大哥从未将我当妹妹。”叶瑾夏听不下去了,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父亲,你今日做下的决定,可不要后悔,女儿刚免了牢狱之灾,需梳洗一番,先行告退。”
叶瑾夏退了出来,径直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的病更重了,平时都没有精神,见到叶瑾夏来了,方强打几分精神。
“奶奶。”叶瑾夏忍不住落了泪。
她原以为老夫人也会因为此事而责怪与她,可老夫人的眼里只有心疼和惋惜。
这叫她感动不已。
“好孩子,苦了你了。”老夫人再不能说更多的了,初时并非没有怨气,可想到叶安之做下的那些肮脏事,她如何不生气,更是心疼这个总被欺负的孙女,若非她有能力自保,岂不已经走进了鬼门关?
“奶奶,我不苦,真的。”叶瑾夏努力撑起一个笑,胡乱地拭去眼泪,可关心则乱,越是担忧老夫人的身体,便越是难过。
“好孩子,去歇着吧。”
“嗯嗯。”
叶瑾夏没有急着离开,给老夫人掖好被角,守着她睡着了,方找了白芍打听情况,一时找不着法子。
回了碎雨阁,木棉与木槿不知从哪找来的柚子叶,沾上水往她身上洒,“小姐,去去晦气。”
又给她烧了好大一桶水,舒舒服服地泡澡,恨不得将她每一根头发丝都洗干净。
叶瑾夏泡在热水里,满足地呼出一口气,“这才算重回人间呐。”
头发尚未绞干,叶瑾夏就捧着医书看了起来,试图找到老夫人的病症,以便更好地对症下药。
但翻遍了几本医书,也不曾找到好的法子。
“小姐,夜深了,明日再看吧。”怀香剪了剪烛花,将烛光挑得更亮些,见叶瑾夏隐有倦色,忍不住劝道。
叶瑾夏翻完了最后两页,又对比了林大夫开出的方子,仍是没有头绪,方放下手边的东西,按按隐隐作疼的眉心,起身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