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被抓了,你是咋知道的?”
“可比说谁还来给你说了。”
迎着这些质疑,中年灾民眉头一挑,不屑的看着他们,脸上更是露出自傲之色:“不瞒你们说,咱其实在知府衙门,也是有关系的。”
“咱老家的亲戚的远房……就在知府衙门内当差。”
“这话,就是从他那传出来的……。”
这中年灾民这么一得瑟,旁边的灾民们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衙门中的人泄露出来的消息,至于这中年灾民所说的亲戚,根本就没人当回事,那也不知道是拐了多少完的亲戚了。
“知府都给抓了,这是动真格的了啊。”
灾民们这会全都有了精神:“就是不知道这消息靠谱不靠谱。”
“而且,可别抓了没几天,然后在给放了啊。”
这下子,没人吭声了,因为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这样,反正在他们心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是没有一个好东西的。
“也不知道是为啥把这知府给抓了。”
“可别是狗咬狗……。”
有灾民低声开口,叹了口气:“要是他们狗咬狗,咱们还是没活路啊。”
这灾民的话虽然不中听,可是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若是官员之间相互争夺利益所以才抓了知府,那对于他们这些个灾民而言,肯定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而且,指不定有了背锅的,刚来的这个钦差贪污的更狠,到时候指不定粥棚真成热水了。
知府衙门。
“大人,这案子可不好问啊。”
提刑司的七品经历慕容渠满脸愁容,他是被按察使吕大才临行前点了名字跟随来到德安的两位官员之一。
“是不好问。”
吕大才苦笑着点头,他岂会不知道这个案子不好问,问清楚了,至多算是将功赎罪,问不清楚,到时候肯定是要有责罚。
这也就是说,这个案子他就算是审问明白,也不可能是有奖赏的。
奖赏与否,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个案子牵扯的事情。
吕大才任按察使多年,掌管刑名,他自然对案子更加的敏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