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从张侍郎在知府衙门内住下以后,下官是十分的恭敬,处处小心。”
“而张侍郎,也逐渐的对下官有所改观,甚至和下官商量一些赈灾之事,这让下官心中十分的欣喜。”
“由于张侍郎是先一步到的德安府,那赈灾的钱粮这个时候还在路上,而就是赈灾钱粮即将到达之前的两三天。”
“那天,张侍郎命人将下官唤去,之后,关闭了屋门,说是要和下官做一场大买卖,若是成了,自然是富贵的很,而且,日后下官也和张侍郎彻底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了。”
“而这笔买卖,就是赈灾钱粮了。”
刘桂叹了口气,道:“原本,下官初闻此事,自然是大惊失色,根本不敢应承的,这可是赈灾的钱粮啊,一旦私吞,不知道多少的灾民会……。”
“若是事情闹大了,到时候有官员来查,私吞赈灾钱粮,这可是死罪。”
“只是,张侍郎当承诺,同时还有一些……。”
曾毅听的明白,张阳拉拢刘桂的方法很简单,无非就是给他好处,同时许他官职,可其实,这在曾毅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的。
的确,刘桂现在落了银子,可日后真要求到张阳那边的时候,张阳也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帮他的,到时候,肯定还要送上不知道多少好处呢。
“那些赈灾的钱粮呢?”
曾毅缓缓开口询问:“如今藏在什么地方。”
这才是曾毅最为关心的事情。
“犯官不知。”
刘桂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犯官只知道,这赈灾的钱粮先是运到了德安府内,然后,张侍郎和本官商议,若是通知各县前来领取,众多知县聚在一起,怕是会闹出什么乱子。”
“所以,干脆由知府衙门派人运送。”
“而这运送之人,是由张侍郎的人负责的,而他的管家则是从头到尾管着这件事的,那些运出城的钱粮,应该是在城外进行分拨,然后大部分都运走了,只有少部分是运去了各县。”
刘桂的这些话,让曾毅好笑,这话等于是和刚才张阳所说的,恰恰是相反的,但是,曾毅却相信刘桂的话。
道理很简单,张阳是户部侍郎,他岂会那么傻,真的能让刘桂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弄花样而什么都不知道?
不说别的,只要是张阳往城里走一遭,就能看到那些粥棚里的情况到底如何的,难不成,张阳从未去过粥棚不成?
更何况,承天府的情况,和德安府一模一样可以说,这就足以证明问题肯定是出在张阳这个钦差的身上了,若不然,两府的知府,岂会全都如此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