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道:“顾惜让我上去。”
长脸男人脸上骤然露出凝重的神色:“她是说着玩的。”
“谁说我说着玩的?嗯?”
顾惜拍拍手上的土,走了过来。将长脸男人挥开,又推开好几个家里带出来的人,终于让出一条路。
她抱着胳膊道:“来吧,狐狸,架子这么大,还得让我去请。”
清流笑笑,跟着她走到窗边。
小桌上摆着几样小点心和瓜子,一个酒坛子也放在桌子上,可是杯子里却装了茶水。
清流不屑地扫了她一眼,道:“喝不了酒?”
明显挑衅的语气却没有让顾惜发怒,她只是继续托着腮帮子,抬起略带忧郁的眼睛看向楼下走来走去的人们,道:“不敢喝,怕哪天喝醉了看不清人,把那人生生错过了。”
清流的心陡然一提。
可是顾惜已经寻了个新杯子,给他倒了酒,慢悠悠道:“你可以喝。喝了可以解忧忘愁。”
清流蓦地来了火气:“谁说我有忧有愁?”
顾惜挑眉看他,咂摸着嘴道:“这条街上的人有谁看不出?衰字都挂在脸上了!”
清流愤愤地灌了一口酒,道:“衰又如何?我乐意!”
顾惜咧嘴一笑,慢条斯理地嗑起了瓜子。
听着噼里啪啦的嗑瓜子声,清流的心奇迹般地安静下来。
他将酒倒掉,唤过人倒了茶,状似无意道:“你不着急吗?”
顾惜的手一停,又继续嗑瓜子,道:“急有什么用。反正我已经结出了金丹,七八百年我也等得起。”
她忽然换了个话题:“你在等谁?别告诉我你也在等他,我可不信。”
清流坦然一笑,道:“等一个欠了我好多紫金石的人。”
顾惜“哦”一声,翻了个白眼,却道:“你这样干等着不是个办法,要不然你也像我一样,散播一点风声,让那人听了马上火冒三丈,赶着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