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知。”

“去查。”

“是。”

再说，宁千霜用过饭后便睡下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帐篷里气温又低了一些，火盆里炭盆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她披了件外袍掀了帘子，外面落了场雨，愈发清冷。

营帐外是有士兵的，不过显然莫淮桑已经提前通知过了，所以没人拦着她。

她顺着路走了会儿，遇见不少形色匆匆的军医往一个方向走。

“大夫。”宁千霜喊住其中一位，“请问是出什么事了？”

“有一大批士兵吃坏了肚子，人手不够，我正要过去呢。”军医道，他说完见宁千霜没穿将士服，眉头一挑，“你是谁的家眷？不知道军营重地不能随意走动吗？”

宁千霜道：“我是首辅大人家妹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不过我略懂医术，我可以一起过去帮忙。”

原来是首辅大人家妹子啊，那会医术可一点都不奇怪，军医态度没刚才那么强硬了，道：“莫姑娘，那就随我一块去吧。”

宁千霜和他一道过去。

情况有些糟糕，大夫也多，可犯病的将士们也多。

军医一到就立马给将士们检查，他随口对宁千霜道：“莫姑娘，你医术如何？可能给我打个下手？”

没人回答他。

宁千霜已经蹲下身子，扣上一个士兵的手腕。

“大夫，我会不会死啊。”

宁千霜看去一眼，士兵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她道：“你这么小，就来参军了？军营不是不满十六不要吗？”

小士兵眼珠子一转，“我十六了，就是看着显年轻而已。”

宁千霜笑笑，也不揭穿，“怕死吗？”

“怕。”小士兵诚实道：“我怕的是病死，可我不怕上战场杀敌，我们这些原本是要下次上战场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宁千霜不语，手挪到小士兵腹部，按了一下，“这里疼吗？”

“不疼。”

“这里呢？”

“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