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如果苍寒的底牌是王县尉的话,那何必来其父亲也来了,听那苍九的语气,似颇为不悦。
这般一想,他渐渐的有些糊涂了,难不成只是巧合?
徐凤年微微摇头,面对此情此景,似乎只有巧合一个结果。
这些想法也不无道理,因为他又联系到苍寒临走前的那句话,那句对谢三鼎所说的可惜了……
咋一听,是苍寒嘲讽对方没有要了他的命,可现在细细想来,似乎对苍寒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可惜的事。
可惜没有借此让那位前辈出手,将这两帮一举灭之。
…………
关于这一点,徐凤年倒是猜的不错,苍寒确实可惜,可惜了这般天赐良机。
虽然他不想真的倚靠死老头,但在面对绝境之下,有手段,为何不用?
等死么,他可不会固执到愚不可及的地步。
但相同的,对于父亲和县尉的忽然出现,也有不少好处。
至少,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去成长起来的过度期。
换而言之,下一次,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去将这些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众人,一个一个全部杀光!
苍寒一边想着,一边看着父亲愠怒中,抬起手一巴掌扇来。
他没有躲闪。
苍九也没有真的打到。
呼啸而来的大手,在接近苍寒的脸庞时猛地放缓,最终化为抚摸,于他的脸上轻轻划过。
目中的溺爱,浓于血水里。
“回家。”
苍九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苍寒默默点头,自始至终,没有去解释丝毫,更没有去过问父亲如何知晓他在黑山。
蒲伯拍了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跟上了老爷的步伐。
芯儿一言不发,跟着少爷,双双沉默的走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