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吸了吸鼻子,男人抬头,一瞬间,光芒迷了眼,有几分干涩,尤其是这个角度看,她太像陆迟暖了,太像太像。
“顾小姐似乎很替我前妻抱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呢。”宋祈渊漫不经心地一句话。
顾暖夹烟的手微微颤抖,风迷了眼,有一些干涩。
她笑笑,耸肩:“我才不是这种笨蛋,不过我倒是替她做了一件事,宋祈渊,你没机会了。”
她言毕,宋祈渊兜里的电话响了。
就在十分钟前,整个鹿城电视、广告牌所有的地儿,都在播报一个消息:宋氏破产了。
而最后知道消息的人,居然是宋祈渊。
“怎么,故作镇定可不是宋先生的风格。”陆迟暖轻声笑道,她看着这个男人,面色镇定,强忍着平静。
“因为我早知道,你会这么做。”宋祈渊深呼吸一口气,转身不去看顾暖,他的视线落在墓碑上,好像在对墓里的人说话,又像是在对身后的人说话一样。
他很累,很累,这一瞬间,好像彻底解脱了一样。
宋祈渊蹲下来,伸手抚摸了墓碑上那张照片,他轻声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拿去便是,迟暖,对不起,如果再有来生,不要遇见我,不要爱上我,换我来爱你。”
他的脸贴着墓碑,声音哽咽地很,沙哑着道:“从你出现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你是陆迟暖,哪有什么顾暖。”
“宋祈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不止陆迟轶精神不正常,连你也变得神神叨叨。”
陆迟暖冷声道:“乖乖地去监狱里反省反省吧。”
她冷声道,掐灭手里的烟,为什么心会痛,为什么明明报了仇,可她的心还是那样痛。
陆迟暖不知道,大概是爱了那么多年,早已经习惯去护着这个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去摧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