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过了。”

菡芝仙正颓然。

姬虚空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师兄……”

菡芝仙眼泪汪汪的抬头看向姬虚空。

姬虚空叹了口气，旋即一指点在菡芝仙的眉心之上，让她看到了自己所看到的部分未来。

“师兄，你……”

“你看到了吧，师妹？”

一股难言的恐惧感笼罩着菡芝仙。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师伯，居然还真的亲自对后辈出手了！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而且自己所看到的是当初来到西歧的不是姬师兄，而是赵公明师兄。

在那个片段中，赵公明师兄被钉头七箭书拜死，紧接着三霄师姐临尘，而饶是强如三霄师姐这样的存在，居然……完全被师伯玩弄于鼓掌之间？！

“师妹呵，永远也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别人，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做每一件事情之前，最好都想想后果，不是谁都能像我们的师尊一样包容我们的小性子。”

姬虚空还是想救菡芝仙一救的。

因为菡芝仙让他想起了曾经的一位故人，那人也是这样的天真烂漫。

只可惜……最黑暗的时代，从来容不下天真，也不允许烂漫。

但各人有各人的路。

他是想要救菡芝仙，可好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绝人，如果菡芝仙不听劝，非得要作妖找死，那他也拦不住。

而且现在自己最应该关心的，应该是如何面对明天。

要知道。

刚才师伯元始天尊明明是可以把玉虚门人都带走的，可师伯并没有这么做，甚至自己都提出让师伯把人带走了，师伯还直接用沉默来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