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来的有点晚,所以三个饭盒都放在铁皮外围,外围相对于中间来说,温度要低得多,热了半天,饭盒都还是冷冰冰的。
过了一会儿,有的人热好了饭,便把饭盒端走,留出来空位。
我们趁机把饭盒挪了进去,热了半天还是不怎么热,索性就多热一下,把饭盒放到铁皮正中央后,就跟牛耿在一边吹牛打屁。
因为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土办法热饭,有点没掌握好时间,猛的一抬头,发现我们的三个饭盒都冒烟了……我忙拍了拍牛耿的肩膀,指着铁皮上的饭盒大叫:“哎哎!冒烟了嘿!”
牛耿咂了咂嘴,一拍脑门:“啧!哎呀妈呀!完蛋了!!!”
两个人慌里慌张的把饭盒从铁皮上抢救下来,因为忙乱,手指不小心碰到滚烫的铁皮,还把我给烫了一下。
扒开饭盒盖子一看,三个饭盒无一幸免,全部阵亡,好家伙,乌漆麻黑的,知道是午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端了三盒黑炭。
旁边有几个包着头巾的妇女正在吃热好的饭,看着我们的囧样,咯咯直笑,问我们热饭的时候,有没有往饭盒里加水。
我和牛耿一脸茫然,根本就不知道,这玩意热饭的时候还要加水,怎么也没人跟我们说一声,唉……不管什么原因吧,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好好想想这事情该接下来怎么办,我们不吃一顿饭倒没什么,关键是师父还在等着吃饭。
牛耿把惨不忍睹的饭盒放到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哎!天一,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下意识的掏了掏身上的口袋,瞬间就麻瓜了,我身上穿的是一套劣质的不能再劣质的迷彩,这身衣服,是师父早上刚给我的。
师父说干活的时候就要穿这样宽松的衣服,干起活来不会束手束脚。
而我的钱都在师父家的另一套衣服里。
看着那三个乌黑的饭盒,不由得悲从中来,想想以前在家的时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什么老爹都给买,但是现在,离开了爹妈,自己却连一顿中午饭都搞不来吃,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牛耿看我可怜巴巴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干嘛呢你!男子汉大丈夫,流什么马尿!还要不要脸了!走!我跟你一起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