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这时候炸得噼里啪啦我们把那三个打得夹七缠八的家伙推到一边以免妨碍众人干活。
迷龙的鬼床大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拆成零碎,则也只能喊着号用绳把它从窗口吊进去然后在二楼再把它拼装好。
大多数人不干活没头苍蝇似地满院满屋乱蹿不时有人在狭窄的拐口处撞了头不时有人在院里的青苔上滑倒有时有人从陡得可以的楼梯上滚下来。说实话众人在野外呆太久了,他们已经不大习惯人为的建筑。
这院不富贵但是费了心思,众人里里外外出出进进的推着挤着撞着打开这个窗看看外边推开这个门看看里边到前院看看天井和屋檐到后院远眺下院之外的景色。而阿译从看见一个窗洞外的景色后就像一只想从玻璃上寻条出路的苍蝇他粘在上边了。
郝兽医:“贼你妈的太不成话。”
丧门星:“不要脸不成话。”
瘸子说:“比日本鬼还不成话。”然后继续用一种游魂的步伐量过院和迷龙的新家。瘸子看着那张床在二楼被重新组装成整我看着以这个很大的卧室为心迷龙的家像发豆芽一样生发出来。
迷龙那天狠狠打击了众人离家最远的家伙连忽带诈唬给自己弄来一个家。他们认为那是口水粘的,众人说就要完啦可迷龙那天让他们看见它比横澜山的永备阵地还要坚实。
迷龙老婆作为众人间唯一的一个女性,也作为他们为数不多真在干活的人,一会儿出现在楼上,一会儿出现在楼下,这屋是四通八达的所以当瘸子正眼看见她在身前时,过一会儿转身又发现她还在身前。
克虏伯敲钉的时候被个二两重的锤头轻碰了一下便开始哭爹喊娘那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往下他便可以贴着帮他上药的迷龙老婆挨着擦着。
郝兽医:“原来他除了吃和睡还有别的想头。”
瘸子:“三秒钟。三秒之后他就问晚上吃什么。”
克虏伯:“嫂晚上吃什么?”
迷龙老婆:“想着想着吃起来就更香。”
克虏伯就想着丫望着这屋瓦片的天顶已经开始擦口水。瘸子简直就看不下去身后被人轻拱了一下那是再战又北的不辣和蛇屁股两货估计在外边地面上打了十七八个滚这回还要互相怨七怨八。
不辣:“以后叫你上就不要拖拖拉拉。”
蛇屁股:“谁知道你连眨巴眼都顶不住。放个屁都长过你啊。
不辣:“……老子晚上吃穷了他啊吃穷了他。”
蛇屁股便深表同意地:“吃他个冲家啊吃他个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