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计?”刘养正眼前一亮,好奇地望向特使。
相应地,宁王朱宸濠与李士实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毕竟,他们知晓这特使计谋不凡,怎么会未曾奏效呢?他究竟使了何种计谋?而且,怎么会与魏国公的南京守备军有所关联呢?
特使看他们一脸期待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轻声道,“事已至此,某也无意隐瞒,其实,早在某前来南疆之时,咱们就已经有了谋算,运用一系列的手段,令那明中信坐实弥勒会中高层之名,进而让弘治起猜忌之心,将其召回京师。这一步,咱们算是走得不错,弘治确实起疑了,当然,这也与明中信太过出风头有关,毕竟,任何一位君主都忍受不了这样一个奇葩不受控制,而且,弘治还派遣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前来捉拿于他。”
“如此之下,那明中信必然心急洗脱他冤枉之名,回京而去,如此,令那明中信远离南疆,不至于坏了咱们的大事。未曾想,前来捉拿明中信的牟斌居然徇私枉法,放任明中信在南疆搞风搞雨,却不履行其职责,让咱们的计谋毁于一旦。”
啊!宁王朱宸濠、刘养正、李士实不由得惊叫出声,面面相觑,未曾想,这弥勒会如此重视这明中信啊!看来,这家伙还真的厉害,居然令弥勒会如此郑重其是地对待,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可惜,这计谋居然失败了!
而更令他们惊讶的是,牟斌怎么会与明中信这么大的方便呢?
“你们不知晓,那牟斌其实与明中信乃是同门师兄弟!皆是陆明远的弟子。”显然,特使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解释道。
啊!宁王朱宸濠面色凝重地望着特使,“这个消息确认过了吗,真的是?”
“怎么?宁王陛下不信?”特使面带不愉地问道。
“哪里?!哪里?!”宁王朱宸濠自然不会承认,摇头不已。
特使看看朱宸濠,缓缓道,“试想,如果不是这层关系,牟斌这么一个老狐狸,怎么会网开一面呢?而且,据咱们所知,这牟斌当年北叛过陆明远,一直以来都在找机会弥补他对陆明远的遗憾,而陆明远此时却是无比重视这位小徒弟明中信,他自然会将这个机会回报在明中信身上!此番正好有机会,故而,他也就顺势而为了!”
哦!一瞬间,宁王朱宸濠、刘养正、李士实齐齐恍然,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呢?虽然之前他们有所耳闻,但终究是耳闻,没有证实,现在特使一说,他们自然确实无疑。
“真是遗憾啊!”刘养正叹息道。
李士实却是把嘴一撇,“你错了,特使大人既然知晓明中信与牟斌的这层关系,岂会没有后绪应对之法?”
“你?!”刘养正一阵气急,这家伙,就不让自己好过,在特使面前这般挤兑自己,太过份了!
特使轻笑道,“刘大人说得没错,确实是遗憾!”
此言一出,刘养正的面色转阴为晴,笑意盎然地瞅了一眼李士实,看,人家特使都认同了咱,你还有何话说?!
李士实一听,嘴巴一闭,目光稍显阴沉。
“李大人却也没错!”特使笑笑,看向李士实。
此言何意?众人一阵疑惑,看向特使。他是在和稀泥吗?
宁王朱宸濠却是松了口气,确实,他现在真的怕这二位左榜右臂互起龌蹉,虽然这样于他有利,但他头痛的是,这二位不分场合,逮着机会就互掐,他真是头大啊!现在特使显然是在避免他们互掐,这种情形他是乐见其成的,尤其是现在这个紧要关头!
特使看看李士实,“李大人猜得没错,咱们确实有后续计划,那就是将魏国公徐俌宝贝儿子的死因归结到明中信身上,再将一系列证据做实,让弘治不得不信,再让人将牟斌徇私枉法之事捅到弘治面前,当然,这个事实乃是咱们提前假设好的,就拿牟斌与明中信的关系做文章,当然,这是在牟斌离京之后,咱们才做的局,为的就是打个时间差,让弘治及时下旨,及时制止牟斌的徇私枉法,这也算是做了双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