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外。
首先是负伤的耶律大石在两百余骑亲兵的护卫之下,仓皇而出。
紧接着,萧干又率六千余铁骑奔腾而出。
出得城来,萧干勒住马脚,朝四周张望了一会,见得宋军在北门并无埋伏,这才一提缰绳,率众滚滚往北而去。
紧接着,数万辽军在众辽将的率领之下如同潮水一般涌出城门,丧家之犬一般,乱哄哄的溃不成军狼狈而逃,直奔北面而去。
就在此时,从西面传来一阵急剧的马蹄声,如雷鸣一般,滚滚而来。
“叩哒哒~叩哒哒~~”
沉重的马蹄叩击着冰冷的大地,发出富有节奏的沉闷交响,在这曲死亡的交响乐中,一支三千余骑的诡异骑兵突然从夜幕中突出,踏著碎草黄土向辽军碾压过来。冰冷的寒意在原野上无尽地弥漫开来……
“嘶~白梃兵!”
辽将的喉咙深处响起嘶嘶的吸气声,不禁暗骂宋人无耻,眼见得大帐皮室军已然往北而去,白梃兵这才趁机杀出。
普通士卒,如何抵挡得住重甲铁骑?更何况,如今他们早已是惊弓之鸟、丧家之犬。
“快,飞马禀报萧大王,派皮室军来断后掩护!”
“天哪,快跑!”
众辽军瞬间乱成了一团,前头的大帐皮室军已仓皇而去,决计是不可能回头来救他们了。
恐惧,无边的恐惧像毒草般在漫延,纵然是身经百战、悍不畏死的的老兵,亦不免心中打鼓。
夜风烈烈,荡尽漫天飞扬的烟尘,涿州城内的那通天的火光终于把这支来势汹汹的骑兵的狰狞嘴脸清晰地展现在所有辽军将士眼前……
三千名精悍的宋军,人人身穿重甲,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执明晃晃的长矛,稳稳的端坐在马背之上,正肆无忌惮的朝他们滚滚冲来。
“呼噜噜~~”
沉重的马蹄声中,战马的响鼻声再度清晰地响起,倏忽间,数不清的马蹄挟着上千斤的冲势,朝辽军的血肉之躯践踏而来。
即便是阵列严明的辽军方阵也难以阻挡,何况亡命逃窜的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