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不安迹象。耳闻的俱是关于新帝旧臣之间博弈之事。许多老臣对新帝倚老卖老,云相一直中规中矩也便罢了,郭珀助新帝登位有功却愈发嚣张,甚至对新帝的诏令当堂驳斥,拒不执行。而新帝也竟然妥协了。朝臣多言新帝仁懦,郭珀的风头一时无俩。
毛止澜忽然觉得想明白了皇上为何手握了郭珀罪证而一直按兵不动。
潜龙在渊,他不过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要动郭珀,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郭珀党的势力遍及朝野,盘根错节,他便是以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毛止澜稳着语调道,“郭珀阳奉阴违,对我朝圣上如此,还想一手遮天。倘若毛某对皇上赤诚相待,希望皇上可以祝毛某一臂之力?他蝼蚁之命,随便是谁都能轻轻一指按死,他不过是夹缝中求存罢了。既然已经身处险境,也只能孤注一掷。
这样一个人,岂会甘于做一个毛家族长?
君无尘不会看错,他眼中有风云之色,他胸中,有……宏图之志?
君无尘想到之前的一事,含笑打量了毛止澜几眼,“是你。”
毛止澜会意,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微笑道:“小事一桩,皇上勿要上心。
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你可知濒临绝境,朝不保夕”
毛止澜胸中隐隐有一线潮水遥遥而来,他竟然不想退却“富贵险中求,臣无畏”。
君无尘仰天哈哈大笑,负手大步离去。<!-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