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全是惊恐。

她以为，他不会再这样了的。

甄寻没有给她再多思考的机会。

于淼几乎喘不过气，但哪怕是她咬了他一口他也没有放过她。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于淼觉得难受的不行，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避开他的脸，低着头呕吐。

甄寻这才放过她，她跑进卫生间，脸在瞬间变得苍白。

心里也跟堵了什么一样，刚刚好不容易掩下去的情绪忽然弥漫，眼泪哗就落了下来。

甄寻将手伸过来就要帮她擦眼泪。

于淼避开。

他将毛巾浸湿将她搂过来，然后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

脸上的温热散去。

甄寻将她抱到床上。

于淼挣扎着起身就要走。

甄寻拉住她，在她身边躺下：“别动。”

语气里是不容拒绝。

那种久违的生疏和压迫感传来。于淼忽然感觉到一股心悸。

她没有再动，过了很久，身旁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手臂上的掣肘已经松了下来，于淼往另一边移了些距离就要走。

甄寻的手忽然再次拉住她，然后翻身将她搂在怀里，于淼睁大眼睛，显然被吓到了，但很久，甄寻都没有动作。

她也有些困倦，在意识快要失去的时候，然后听见旁边的传来一声呢喃，像是在喊人：“笙婧，别走。”

于淼的意识清明一瞬又转眼间逝去。

再醒来的时候，甄寻难得的还在，他闭着眼睛，有厚重的窗帘挡着，卧室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