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头上的符万万不可扯掉。”洋洋叮嘱道,这关系着二叔的命,若是这脏东西真像洋洋想的那样,恐怕这一家子都难逃了。
“算了,婶子今天你和娃子去里屋睡吧,我在这守着。”洋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打发婶子。
婶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想了想没有开口,默默放下帘子。
屋子里只剩下洋洋和二叔两个人,洋洋低下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是午夜零点。
一天的车程让洋洋疲倦不已。
“不管了,先睡会,睡饱了才有精力和鬼打仗。”说着边打着哈欠,躺在炕边睡了过去。
“洋洋,洋洋,你快看看你叔他这是怎么了?”
洋洋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婶子面色憔悴,带着哭腔站在自己面前。
猛然,洋洋似乎想到了什么,掀起被子,别过头看向身后的二叔。
只见二叔面色较昨夜又黑了一圈,洋洋伸出两根手指放在二叔鼻下,气息变的更加微弱。
“不行,再这样下去二叔的阳寿就该尽了。”
“那……那怎么办?”婶子已经没有了主意,用哭红的双眼看向洋洋。
昨夜那脏东西竟然没来?是因为门口的狗血还是因为我在这?洋洋心中生疑。
“婶子,先别急,让我想想办法。”
洋洋从记事起还没见过这样无助的婶婶,在她的印象中婶婶一直是一个泼辣任性,嚣张市侩的形象,对二叔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非打即骂,大部分时候还会埋怨二叔老实,不会拍马屁,但大分部时间是埋怨二叔穷,没本事,没想到真出了事,竟然这么在乎。
婶子撇着嘴,凝视着炕上的二叔。
“你这死家伙,可不能走了啊,你要是走了,俺和娃子可怎么办……”
洋洋长叹了口气,垂下眼,出了屋子。
屋外昨夜洒的狗血在阳光的照射下已晒干,凝固在墙壁上,隐约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