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温柔,也可畸形!
我想,我错了!
如果我认识到界限的存在,那么说明,我快要破除局限了。假使我的眼里一望无际,那么除了眼界宽阔的可笑的错觉之外,我得到的将只剩“原地踏步”了。
很显然,我错的相当离谱!
顽石怎么可能只有一颗?熔浆本身的烈焰又怎么可能递减?软垫的甘心情愿难道是与生俱来的?……想着,不免有些荒谬——自以为是的温柔,往往才是最为可怕的存在。
有这么一个贵族与这么一个平民,两人因为城区沦陷不得不“相携”逃亡。平民一路上同贵族叙述着家里落下的妻儿与稀薄的田产,贵族则“和蔼”地扮演了上帝的角色,对平民的毅然决然欣然接纳。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城门口的例行检查。很显然,平民和贵族都被拦截了,然而,贵族因为身份的原因被特许通过,而平民却……他把希冀的眼神投向高傲的贵族,结果可想而知!临走前,贵族将他细嫩的手轻轻拍了拍平民的肩膀,“噢,我可怜的孩子,就像你抛下你的妻儿一般,现在,我也要抛弃你了!”
平民被拉去做了苦工,而贵族已经过了第一个关口。
其实,人生的关口又何止一个?身份这种东西又怎么会时时管用呢?当贵族满心欢喜的以为过了第一个关口时,在正要赶往第二个关口的路上,却被一个军官当作俘虏俘获。“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嘿!小子……”武士刀抵住他脖子那一刻,他想,自己是谁已经不是当下最主要的话题了!“战争面前,就别和刽子手谈面子了,好么,尊贵的俘虏阁下?”
贵族屈服了,在刽子手面前!因为眼前的他,足够强大。
平民之所以抛弃妻儿,因为他的认知心理告诉他,这样做是对于自己,同时对于他的妻儿都是更好的归宿;贵族之所以抛弃平民,是因为贵族觉得,平民理应承担作为劳工的义务,而贵族是永远不会,且不应该存在于这样的地方的;至于军官的出现,我想,是出于对贵族“自以为是”的惩戒吧!
说实话,如果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温柔,作为普通人本身,我无法苟同。因为,这样的想法以及其衍生出来的做法,本身就存在一定的缺陷,乃至畸形。“温柔”本该是一个柔和的字眼,可字典里也无法剔除它的双关!有时,它就像一件轻纱,虽然轻薄,却也可以为人增添光彩;有时,它又像慢性的毒药,一步一步侵蚀人的身体,甚至腐蚀其魂灵;有时,它却是一把透明的利刃,平常作消遣,战场作兵器,杀人于无形……
人人向往的美好品质,不一定能够给人带来光环。
羊脂球贡献自己的身躯给贵族开路,自己无声的抽泣,贵族的冷眼,民主党派的口哨……是不是觉得很气愤?他们很无情吧!然而,他们觉得自己的行为得到了上帝的宽恕,自己的动机伟大到足以让他们死后升入天堂。所以,为了上帝,为了大家,羊脂球让步了,委屈地让步了!
人,可以温柔。而有些事情,不能让步,成长更不能因它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