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怕她多想,忙说:“不是不领情,哪天给你带东街坊五寡妇家的豆汁回来,她家的最正宗。”
“那感情好。”红衣左右看看,将头靠近,小声说:“我刚刚将那陈秀儿推给你,你可别和她闹掰了,咱们两人,一白脸,一红脸,才好办事。”
“当然,”四喜微微点点头,“夫人叮嘱过,我注意着呢。”
红衣见她胸有成竹,暗自点头,又叮嘱道:“也别走太近,不好脱身。”
四喜见她这样提醒自己,心中也生了亲近之意,刚要细问,门外传来小丫鬟的声音。
“四喜姐姐,夫人醒了,正找你呢。”
“姐姐,咱们回来再聊。”四喜忙咽了半杯凉茶,打开门帘走了出去。“来了。”
且说那边的陈秀儿,刚回到三人合住的偏院。
冬梅和莺歌来的时候动作快点,各占了一间屋,等到陈秀儿反应过来时,她两人东西都收拾好了。
陈秀儿只好住到偏房去,这就算了,偏偏另两位都给配了个伶俐的丫鬟,到她这里只给了个半大的丫头。
管事的嬷嬷还碎嘴说,“哎,夫人明明说的是来两个姑娘,现在一下子就来了三个,老奴也没办法啊。”
到了晚上,冬梅和莺歌又得了布料和首饰,她这边连根鸡毛都没见着。是以这样,早上她才想着在夫人面前哭诉一番,谁知道,娇娘竟然连见她都不见。
“哟,这不是陈家姑娘吗?怎么,死皮赖脸的跟过来还不满意吗,摆出这副死人脸出来。”
莺歌倚在自己屋门口,用帕子捂着嘴说。
陈秀儿无心和她斗嘴,矮着身子回自己的偏房里。
莺歌看她不敢搭理自己,声音又高了一度,“灰头老鼠上不了炕,没得劲儿。”
陈秀儿在偏房听得清清楚楚的,也不敢出去争吵,只好往炕上一躺,拿被子捂住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照顾她的小丫鬟不懂事,见她躺炕上,还以为她累了,午膳也没去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