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尔现在却很有兴致。
“孔泽先生,您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吗?”
“好消息,不过也许是坏消息,先生。”孔泽平静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回答。
“嗯,什么意思?”夏尔有些疑惑。
“好消息是,我已经找到了爱德蒙-唐泰斯的下落,也知道为什么伊芙堡监狱隐藏了有关于他的信息。”孔泽板着脸,以不带抑扬顿挫的强调回复了夏尔,“坏消息是,他现在可能已经尸骨无存了,这等于说我们的线索似乎已经中断了。”
不,他不可能死了,他现在活蹦乱跳的,他就在巴黎。夏尔在心里说,不过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哦?详细说说吧,他是怎么死的?”
“说到这个之前,我必须向您解释一下我怎么查到的,这样您就能理解为什么我们现在才知道了。”孔泽把话题转开了,然后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因为年限久远,伊芙堡方面已经没有多少有关于爱德蒙-唐泰斯的记录留存了,而当年的典狱长已经死去,狱卒们也走的走死的死,为了得到有价值的信息,我不得不发动了自己在警察部门的关系,调查了几个退职或者退休的狱卒的下落,终于在马赛附近找到了两个,然后盘问他们,才得出了情况。”
夏尔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看着孔泽,等待着接下来的故事。
“您肯定不敢相信,伊芙堡里面关着一个神父!”突然,孔泽抬起头来,加大了音量,“不是作为安慰囚犯的神父,而是真的作为囚犯,他的名字是法利亚,是一个意大利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被关进了伊芙堡监狱里面……”
“然后呢?他做了什么?”夏尔追问。
“然后他死了,在1829年。”孔泽马上回答。
你是在逗我吗?
一瞬间,夏尔的心里升腾起了一股怒火,几乎就要冲他怒吼了。
不过,他当然知道,孔泽不是一个轻易乱开玩笑的人,他既然这么说,那么内中自然就有隐情,于是按捺住了内心的怒火,静静地听着对方的解释。
“您别怪我扯出无关的问题,实际上这跟爱德蒙-唐泰斯的死亡大为有关,而且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孔泽笑了笑,似乎也感受到了夏尔的怒气,“您肯定不敢相信,在那么戒备森严的伊芙堡监狱里面,居然也有人试图逃亡,而且差点成功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尔被孔泽的话勾起兴趣了,因而不耐烦地打断了孔泽的话,“您跟我说清楚一点吧。”
“是这样的,在1829年,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当时监狱的内部人员看了一下已故的法利亚神父的监牢,然后发现了一条秘密的地道。”孔泽马上跟夏尔解释,“这条地道很长,一直通到了爱德蒙-唐泰斯的监牢,可供一个人爬行通过。难以想象,真的难以想象,先生,那可是坚固的砖石墙面啊!他是以什么样的可怕毅力坚持下来并且挖通这条通道的,至今还是没人弄得清楚。”
“爱德蒙-唐泰斯挖的吗?”夏尔问。
“不,比这个更可怕,应该是那位法利亚神父挖的。”孔泽给了夏尔一个让他意外的答案,“他们当时在地牢里面,法利亚神父的监牢是在楼下,爱德蒙-唐泰斯的在楼上,一般在地牢里面想要挖地道跑的话,没有人会往地下挖,只会往上,所以肯定是那个老神父挖的地道。您明白吗?当时他已经在地牢里面关了20多年了,每个人都认为他肯定完蛋了,得老死在那里,结果他用这么多时间,在岩石里面里面挖了一条地道,差点就挖穿了城堡的墙壁,一个可怕的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