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族旧址，栖凤山上，凤娆看着面前无力跪坐在地上的男子，叹息一声，“你当真没有什么要跟她交代的吗？”

连玦摇头，“没有。”

凤娆叹息一声，“我以为至少你要跟她表明心迹。”

“上神误会了，在我心中，她永远是我的妹妹，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很早的时候我就想过用我的魂魄，用我的血来让她重生，让她忘记过去那些痛苦的记忆，我希望她一生无忧。”

凤娆点头，“倒是我眼光狭隘了，只是你很快就要散魂了。”

“没关系。”连玦脸色苍白，虚弱的笑了笑，“多谢上神。”

“客气了，其实这也是我欠你们的。”说到这里，凤娆绝美的脸上露出几分伤感来，“只可惜我终究帮不了你。”

因为怕担心圣灵之血不够，所以墨宸找了两个人，一个是凤九歌，一个是连玦，所以这也是为何连玦的魂魄与血液能帮助凤九歌的原因。

“上神不必自责，就让我在这里安静的待一会儿吧。”连玦说着，闭上了眼睛。

凤娆没再说话，抬起头就看到了，雪花从天空飘下，寒意渐渐渗透到毛孔之中，血液仿佛也跟着凝固起来。

真冷。

大概这就是她迟迟无法突破天之境的缘故，心有牵绊，割舍不下。

若是他还活着，她会原谅他吗？

或许，会吧，就算是神，也会有割舍不下的亲情，她为亲人恨他，他为亲人利用她。

就算是神，也有诸多的无可奈何。

时光易逝，千万年转瞬即逝，而她似乎也没有了恨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