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小门小户的出身,又被云安侯府那样的人家都嫌弃,想来是不会管家的。
听刚才那个管事的口气,这么大的宴席竟然也敢放心给姜氏去做。
这让平城侯夫人心里又是气愤不屑,又有些烦躁眼红。
她可是郡主之女,当年嫁到平城侯家的时候,可都碰不到管家的权力……还是后来生了孩子,与平城侯有了多年夫妻情分,婆婆又身体不好,她才渐渐以替婆婆分忧的名义接过手来的。
这其中还吃了不少苦头,整治下人,把侯府整饬成自己的班底。这里面吃的苦,又岂是姜氏能理解的,更不用说办到,她想都不用想。
何况薛府这么大,比她夫家还要复杂十倍呢。那么多亲戚旁支,就没有一个尖酸刻薄不服管的?
她倒要看看这姜氏能出什么笑话。
平城侯夫人觉得,只要拿定了主意要找她的岔子,只怕处处都是问题,随便找一处就可以挑刺。
到时,先让来宾们埋下姜氏没眼界的预告,再顺利推行计划,便能让更多人相信,狠狠报复姜氏……
平城侯夫人重新揣上笑意,拉着儿子进门。
“这花——”
她看见一样便脸色大变,开始挑刺,“这大过年的,竟然在迎接宾客入门处摆这白色的花?姜夫人这样不成体统,是咒本夫人不成!”
管事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儿子环哥儿就飞快地把花盆踢了一脚,好好的花被踢得稀烂。
环哥儿还补了几脚:“叫你咒我娘!我娘不高兴,你们全都得陪葬!”
管事大为愕然,不敢相信竟有人来薛家作客还敢如此跋扈。更为震惊的是竟然有人如此不讲理,看见一盆花不高兴就要动手。
如此恶劣暴戾,只怕日后长大了不得了啊……焉知会不会为平城侯府带来大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