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景物逐渐变幻,富丽堂皇的皇宫消失了,手拿弩弓的卫军不见了,木山月的尸体也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杨梅举目四望。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茅屋小院,阡陌相通,鸡犬相闻,一副山村田园的安宁景象。
“呱...”一声婴儿啼哭声蓦地响起,打破了山村的宁静。
“生了生了!”有人惊喜地呼道。
杨梅循声寻去,走进了村西头一户茅草屋中。
屋里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人黑脸长须,身穿灰色短褐,约莫三十余岁,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另一人身着广袖白衫,二十出头的年纪,俊逸不凡,此刻则稳坐桌前,闭目不语。
内屋帘子掀开,一名粗布麻衫的妇人抱着婴孩快步走出,满脸喜色地道:“恭喜三哥,嫂嫂生了个姐儿!”
那黑脸汉字小心翼翼地接过婴孩,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说着忙朝那妇人道谢,“劳烦弟妹了,稍后必奉上酬劳。”
那妇人笑道:“三哥客气了,自家兄弟,说那作甚?”说罢便扭头进内屋看顾产妇去了。
黑脸汉字抱着闺女喜不自胜,对桌旁的俊逸男子感激地道:“我苏洪今日能得一女,多亏了木郎中替浑家诊治,来日必定重谢。”
“苏三哥言重了。”木郎中起身微微一笑,道,“既然大小平安,我也就告辞了。”
他提起桌上的药箱转身要走。
“木郎中且慢!”苏洪忙叫住了他,看了眼怀中粉嫩的小女儿,恳求道,“某不通文墨,还请木郎中再帮一忙,为我这刚出生的女儿取一好名。”
木郎中便顿住了脚步,低头仔细打量那婴孩。
粉雕玉琢,乖巧灵动,指节修长,足若金莲...
蓦地,木郎中伸手握住了婴儿的小脚,目中闪过震惊和狂喜的光芒。
只见那稚嫩的脚底板下,分明有一个铜钱般大小的胎记,艳若红掌,状似梅花。
“木郎中,这胎记可有妨害?”苏洪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