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会把我淹没。”

“你在恐惧？”

“.......嗯。”李钰沉默了一段时间后点头。

“恐惧的感觉很难受吧？”

“别说了.....”李钰握紧了肖兰的手腕。

“如果抵抗使你痛苦，那为什么不屈服呢？”肖兰不知道她说的对不对，但是她想让眼前的少女的痛苦缓解一些。

“该怎样做？”李钰闭上眼睛，仿佛在做一个异常重大的决定。

“容许痛苦的存在，不要抗拒它。”

“然后呢。”李钰闭上眼睛。

“屈服。或者和他们和平相处，专注于每一刻的时间点。”

半晌....

“你之前也是这样做的吗？”李钰呆呆的问道。

“嗯。”

“你也像我一样吗？”

“不知道，但是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吧。”肖兰觉得她的痛苦大多是来自张芸的抛弃和社会的孤立。

而这个少女的痛苦好像来自某种神奇的超凡力量。这种情况她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好像好受一些了。”

“那就好。”肖兰抚慰着李钰，眼神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多年前暗自啜泣的自己，那时候自己同样是这般的无助与彷徨。

她安慰着李钰，就好像是在安慰当年的自己。

“谢谢。”

“不用客气。”

“我对你的印象很好。”废宅李钰冲肖兰眨了眨眼。她猜到了张芸为什么把肖兰找过来。

“我也是。”肖兰并没有感到很开心，今天所见到的一切再次提醒着她，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也并不存在长久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