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李玄策的眼中浮现出哀思：“在人族中身具巨大影响力的我，妻子却是一个妖王之女，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得过去。”

“所以，你逼走了她？”

李烨的眼睛微眯，声音清冷。

“不。”

李玄策摇了摇头：“是她主动走的。”

“你母亲不愿意看见我左右为难，于是做了这个决定。她是不辞而别，连让我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李玄策说着，眼中的哀痛似乎更重：“那之后，我认识了你宋姨，有一个人族的妻子，才可以更能稳定人心。”

李烨不语，剩下的话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

在某种程度上，宋姨可能也是个牺牲品。

“等你去苏岭山见了你母亲，替我说声抱歉。”

李玄策叹息一声，然后开口。

“你不去？”

李烨抬了抬眼皮，万妖王之战后，李玄策和李烨在归途中，曾经提到过一起去寻找母亲的事情，但是如今，李玄策变卦了。

“我走不开。”

李玄策低声回答。

李烨默然。

他理解，作为超凡先锋刚刚完成系统升级后的关键节点，李玄策的身份决定了，他有很多事情要做。

之前李玄策退隐，是为了潜心晋升剑意天人级，如今达到了这个境界，又面临如此的大环境，他出山重新为这个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是个必然的选择。

李烨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靠近门口时，李烨停顿一下：“不必太过苛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