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袭来,令雷薄神经极度撕裂震荡,他艰难吃力后退转身,向侧方秦烈瞧去,双眼血红细丝满布,表情甚是惊诧憎愤。
“呕!”
一汪鲜血自口中喷吐而出,原是秦烈龇牙咧嘴,再度将手上劲力挥使,那整柄三寸来长的匕首短刀,已几乎是尽数插入了雷薄后腰之中。
同时在他的腰腹处,同样是有着殷红血液,汩汩流淌溢出,令雷薄面色顿时泛白。
“你、你这个浑蛋!竟对我施予偷袭……”
雷薄同样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怨憎和恨意,同时也恼悔自己未及防备。
但无奈他怎么也料想不到,秦烈竟是狠辣至极,宁肯不要自己这一干亲卫下属的性命,竟也要将他当场击杀。
“你知道得太多,与我们既生二心,那么留着你已是没用了!”
雷薄恶狠狠这般吐露一句,随即放开手去,一脚踢出,正中雷薄下怀,将其径直踹下了这处洞口小山坡。
只见雷薄身子于雪地之上不住翻滚,最终落将于溪涧中,随着下游一路飘荡开去,鲜血不禁染红了一路雪地,连溪水都是汇流做了一片血水。
依照秦烈断定,如此这般出血量,加之在这天寒地冻的无人雪夜,雷薄纵是自身颇具医术,但也决计是活不了了。
因此他在简单眼瞅雷薄彻底昏死过去,飘入溪流不见动静之后,便及放下心来,匆匆抛下一地的随从喽啰,径直往方才郭里、范春二人离去的方向追赶而上。
不过他此刻身上,同样是带着方才两阵激斗之下,所造成的伤势,亦不算轻。
是以秦烈在行径过程中,也未曾尽全力追击,一边也是在隐匿身形,恢复气力。
至于那另外一头,郭里已是随范春一道,逃出了数百丈开外,来到了一方杂草枯枝丛生的雪境裂渊旁。
该处裂渊自然而生,仿若这米仓山头南域的一片峡谷地带。
左侧便是巴河缓缓流淌,而右侧的山涧深处,仍旧是枯松倒挂、云杉成林。